以我圣君八层的修为,居然也会出现心神不宁的感觉。"荀文浩的微微的皱了皱眉,两根手头不断地掐出一个个的符印,像是在推演着什么?口中喃喃低语;"到底出了什么事?竟是连天机都变得这般混乱……"
就在这时,云涛间传出一道锐利的破空之声,人影闪动,一个紫衫青年神色惊惶冲了过来,礼数全无的颤声道:"宗主,出大事了!"
"哼!"荀文浩一声冷哼,四周的云涛怒卷,那紫衫青年如遭重击的倒飞出去,良久才口角溢血躬身大礼,满头虚汗淋漓,竭力的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
"宗主,就在一炷香之前,三百黑杀卫的命牌不知什么原因,竟是突然的破碎了!"
"什么?"荀文浩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遂;"三百黑杀卫不是随少宗主前往南方……"
"是的……少宗主恐怕己经……"那人的话还没说完,荀文浩已经彻底的失去了踪影。
在一处隐秘的石室内,几个弟子正一脸惊色的呆立着,目光直直的盯着一张桌桉上,三百命牌已经破碎得无法修复,几乎是粉碎性的那种。
荀文浩的神情在这一瞬间,变得寒冰般的冷静彻骨,眼眸深处却一团星空风暴,在缓缓的蕴含着;"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轻柔而平静,似乎没带一丝烟火气。 但,熟悉这位宗主的亲传弟子却知道,他的这种极度平和的语气意味着什么?毫无疑问的昭示着下一刻,便会出现惊天大爆发,极限的杀戮。
就在这时,荀文浩腰间的传讯玉简一阵颤动,神识一扫,嘴角掀一抺微不可觉的苦涩意味。随即身躯挺直若峰,语音低沉的道:"事情出在南方荡妖城的地界,一旦调查清楚之后,无论是谁,就算是仙神也照杀不误。立即调集天星卫,随时准备行动。"话落,负手走出石室,是以没人发现,就在他转过身的那一刻,眼眶中浮起一层澹澹的憋屈和无奈,随即迅速的消散,无影无痕。
"是!"一道声音在暗影中响起,一袭黑衣如同夜空的墨色,那是象征着死亡的色彩。
……
遥远的海岛,一袭红衣的慕容轻水负手站立在一株树下,凝目望向水天一色的天际,不知想到了什么?良久,展颜一笑,喃喃低语道;"十年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伸出白晰的手,轻轻的抚在一株已经干枯了的树杆上;"枯枝尚能重新开花,天外楼又何尝不能崛地而起。"
随着她澹澹的语音响起,眼前的这株明明已丧失了生机的枯枝,竟是突然地轻颤了一下,只在呼吸之间,那已经干裂的树杆居然神奇的浮现出一层绿意,微微的轻颤着,彷佛一下充满了生机。一丝新芽从树杆上破皮而出,碧绿青翠的摇曳着,肉眼可见的迅速成长起来。
不过才片刻之间,那株枯枝已然满目翠绿,随即又见枝头上生出无数花包。轻风拂过,花蕾徐徐绽放,缕缕清香幽幽散逸开来,沁人心脾,怡人如醉。
就在这时,悬挂在腰间的传讯玉简发出一阵轻颤,玉简闪烁着一团紫光,这是天外楼的紧急传讯,只有宗门出现重大危机才会启动。
玉简上的内容很简短,只有一行信息;"速回,前往荡妖城!"慕容轻水秀眉微蹙,这是十万火急的招集令,但却让她们前往荡妖城,以她的聪慧一时间也难从中推断出更多的内容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事态非常严重,刻不容缓。
……
距荡妖城千里外的一个山谷内,吕不凡望着手中的传讯玉简,嘴角掀起了一个阴冷的弧度,对着身边的攀隆魔尊道:"十万天星卫已兵发南方荡妖城……我们尽管出师有名,但也彻底的站在了南方的对立面,不知……"
"放心!有魔主出面,天外楼自保都难,那里还有余力顾及荡妖城?"攀隆魔尊十分笃定地道:"这次只要能拿下荡妖城,一统南方指日可待。这绝是大功一件,连本尊都有些眼红了。"
荡妖城外,残阳斜斜西沉,血色的余晖没有一点温度,反而增加了几分诡异的阴冷。极目望去,满眼尽一片血色的死寂。然而,却并非是残阳映照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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