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瀛笑嘻嘻作揖:“多谢了大人。”扬长而去。
回来的桃仙官正好与贝瀛行个擦肩而过,见宫中阵仗,疑惑道:“华越邈的贝左令?他怎么在这儿?”
奚微愤愤然道:“谁知道他怎么在这儿?谁知道他为什么缠着大人?谁知道他脑子是不是有病?……什……么,华越邈的……贝左令?哦,我的天!我说他为什么这么渣,原来是他!”
桃仙官:“可不就是他。传闻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要脸得恨不得把自己的脸皮揭下来铺在对方脚下还生怕咯着人家脚赶紧的再蹲下来掸一掸的极品好人物。”
奚微:“你不要说了,桃桃。你,吓着大人了。”
木繁树笑了笑,道:“有点。”
司乐与澹台苏洛的“私情”发展路线,果然如司乐那日所说,一步不差的发生了。
司乐由天庭五司之一的司乐女君,被贬为一名储乐阁看守乐器的低级小仙,复本名儀乐,身份地位不同往日而语。
诸仙皆传,儀乐与木繁树的关系非比寻常,别的司君受挫被贬她或可容忍,然而涉及儀乐,她多少要对天帝发作一番的。不过出乎意料,除却那日为儀乐说情两句,至今,她未再就此事发表任何想法,风平浪静。
儀乐对此也未有半句怨言,表象上,与澹台苏洛恩恩爱爱,幸福美满,喝茶饮酒。闲来无事,木繁树也经常泡在储乐阁,一泡就是大半天,偶尔仙官有事商议寻不到她,不用大费周折去别处找,直接奔储乐阁是了。
说来奇怪,自儀乐被贬后,天帝竟忽然安分了许多,不再莫名责难罪名乱飞,不再无理取闹见缝插针,虽说仍称不上一位明君,然而相较从前,已顺眼许多。
有人猜测,是因为天帝陛下最想为难的木神大人的心胸太过豁达,导致天帝一拳打下去犹如打在棉花上,无趣之极,索性暂时放弃。
有人猜测,天帝痛失澹台苏洛,心灰意冷,暂时懒得折腾。
也有人猜测,是因为凶悍无比的荧惑将军,天帝一时怂了。否则,天帝连睡十一日地板是怎么回事?
“啥?谁睡了十一日地板?”
“还能是谁?咱们英明神武的天帝陛下呗。”
湖堤柳树下,十几个小仙正头凑在一处七嘴八舌闲磕牙。
“为啥为啥?快快快,快说来听听!”
“据说,事情的缘由是一把剑。”
“剑?轩辕剑?”
“对的。十一日前,陛下忽然心血来潮要赦免一个罪仙的死罪,原因嘛,呵呵,你们懂的。”
“就是没事找事自作死呗。”
“噤言!舌头不想要了么?”
“啧啧,话说木神大人亲手呢,亲手……”
“莫听他胡话。这位仙友,你继续,继续。”
“那罪仙手脚皆缚千年玄铁链,非荧惑将军的轩辕剑不能斩断,于是陛下去哄骗天后,……”
“陛下想要轩辕剑和天后有什么关系?”
“笨。你忘了荧惑将军是如何成为天妃的了?”
“啊,明白了明白了。你继续,继续。”
“天后从荧惑将军……”
“我说,就算咱们私底下嚼舌头玩,封妃大礼已成,咱们也该遵礼仪称将军一声荧惑妃了吧?”
“呔!老是插嘴,还让不让人好好讲故事?!”
“你讲,你讲,你继续。”
“天后从荧惑妃处得来轩辕剑,陛下趁夜去百卉殿拿取,不巧半路碰上一名黑衣刺行刺,幸得荧惑妃及时出现一招退敌,于是安全起见,荧惑妃立即提起陛下去了她的武惑殿,不知到底是哪个不依,总之,陛下睡了地板。”
“……完了?”
“完了。”
“十一日呢?”
“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同一名刺,用相同的方法行刺了同一个人,被同一个人救下提回了同一个地方十一次,是为睡十一日地板。”
“瞎!我猜此刺脑子犯抽。”
“不错。不抽即进水。”
“是极。不进水则有病。”
“唔,此刺非摇光星君莫属。”
“有道理。”
“名符其实。”
“是滴是滴。”
“……不过我最关心的,是陛下和荧惑妃到底哪个不依……”
不远处,摇光的脸色直线紫成茄子,一路直朝浮华宫狂奔。柳湖堤,折步桥,岩凤洞,亦亭,他倏然停止了脚步。
亦亭中,娇娆妩媚的红羽妃正在为天帝细细捏肩,耳鬓厮磨,轻柔言语,旖旎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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