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是多看两眼美女……不不不不,多看两眼大人,多向大人请教两句要紧。
然而当连天瀛端着砂锅、披散着长发、慵慵懒懒的在门口一现身,众人不知不觉就流起了口水毁青了肠子—娘嗳,这么漂亮的美人,我刚才为什么会心瞎地不以为意呢?
不过曲阳那位同族似乎是个人群异类,只见他豁然站起了身。
连天瀛以为他要跟自己当堂辩论你怎么肯定凤凰绝种了之类的问题,没想到他脸红脖子粗了半天,道:“……劳烦美人亲自为我送药,这……这怎么使得……”
连天瀛觉得自己又被骗了。
且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一万重锤的连续打击!
美人!!!
他恨不得自己把手里的药喝光,管它补药还是毒药,只要不落个“为男人服务”的臭名声就好。
美人!还美人!他讨厌男人喊他“美人”,极其讨厌!
木繁树看过来,温声细语道:“把药放……”
啪!
连天瀛双手一松,砂锅垂直掉在地上,霎时摔了个支离破碎,水汤四溅。
木繁树嘴角那抹笑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微微惋惜:“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故意的。”连天瀛双手一摊吊儿郎当站在那儿,表情有点不可理喻。
木繁树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竟一时不知说他什么好了。
下面嗤嗤笑了几声,有人说情:“一锅药而已,没关系啊大人,吩咐侍从再熬一锅就是了,犯不着跟美人动气。”
有人附和:“是啊是啊。”
有人关切:“美人有没有伤着手啊?来,我帮你瞧瞧。”这位仁兄说着,不知死活地离开座位,奔着连天瀛颠颠颠地去了。
一个两个的喊“美人”他忍了,可满屋子都喊,他就实在忍不了了,况且还有只咸猪手想趁机揩他油水。
连天瀛暗暗活动了一把手指,嗯,他想掐死走过来的这个。
不料,“咸猪手”成功的最终却不是那位仁兄,而是木繁树,她捉起连天瀛的手草草看了一眼,道:“一点没伤着,完好无损。”
“那就好,那就好。”
那位仁兄揩油不成,只能悻悻回了座位。
“借大人一用。”
而最后,木繁树这个成功揩油的却被连天瀛一把抓住手腕,直接拖出了宝书堂,木繁树也不挣扎,十分配合的随他来到人来人往的湖边。
然而连天瀛下一个动作,木繁树却一点都不能配合了。
他忽然搂住她的腰肢,低头吻了过来。
木繁树本能的偏头避开,“这……这里这么多人……唔……”
连天瀛实在太霸道,太迫不及待,二话不说,头一偏照样吻了过去。
路过的众人惊得齐齐一愣,连对木神最起码的礼貌和规矩都没有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木神大人的这种羞事岂是他们所能围观的,然后忙不迭的装瞎装聋装隐形人,头一低四散逃命去了。
纵然对连天瀛再喜欢,再迁就,二人的身体再允许,木繁树也绝做不出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男人深情拥吻的事来,她心思微动,于是连天瀛便又和上次那样,猝不及防被定在了原地。
而连天瀛也没有了上次的好脾气和包容,脸一沉,他真的生气了,“木繁树,在长佑我们是不是已经成了亲?你的人我也不是没睡过,为什么还不让我碰你?”
逃得慢点的人蓦然听到这一句,仿佛觉得身后正上演着一出千年难遇的王室大戏,既要命又刺激,情不自禁就边逃边回头扫了一眼。
然而,湖边杨柳依依,清风徐徐,却早没了一双唱戏人的影子。
记得明澄湖那次,木繁树也是为了逃避众人,一不小心带着连天瀛瞬移回了自己的寝室,同样的“错误”,木繁树可不会犯第二次,这次她急中生智移到了一个“光明磊落”的地方—
湖心亭。
此亭暴露的恰到好处,既不会让连天瀛觉得她“猥琐”,又躲过了众人窥视,一举两得,十全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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