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生的火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他大度的摆了摆手,表示前面的事翻篇不提了,然后原谅加劝慰地抱了连天瀛一下,道:“只要你相信我就好。哦,她来了。”
晓生松开连天瀛,脸上霞光一样慢慢铺开温和无害的笑容,朝殿门望去,“挺快的嘛。”
虽然是笑着说的,但连天瀛依然从里面咂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情不自禁的说:“你答应过我……”
“我知道,”晓生眯起细长的双眼盯着来人,“她是你的人嘛,我知道该怎么做。”
新朝的温度比雪墟不知高出了多少倍,宽硕厚重的斗篷早在进入新朝之前就被木繁树扒下来扔在了天边,可即便如此,她看起来依然有点不适酷热、细汗涔涔的形容,脚步虚浮无力,一进殿门,还差点被寸高的门槛绊倒。
“小心!”
姜北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肌肤乍一相触,她狠狠吃了一惊,“木姐姐你……”
木繁树云淡风轻地扫了她一眼。
姜北迅速会意,立刻低下头闭紧嘴巴不说了。
晓生热情非常地快步迎过来:“呦,木神大人这是怎么了?水土不服吗?那我马上安排人……”
“舟忌呢?”
“……啊?”晓生笑了笑,一脸茫然,似乎压根没听明白。
木繁树离开姜北的扶持,从容不迫地向晓生走近两步,平平淡淡的重复:“我问你,舟忌他人呢?”
晓生怔了怔,然后夸张的笑了几声,道:“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大魔头我站在这里,舟忌他当然已经……呵呵,没了。”
“我不信。”
晓生笑得更厉害了:“你信不信可不关我的事。瀛公子,你朝思暮想的女人来了,还不快过来抱走!”
木繁树的脸明显白了一白,可她根本不敢去看连天瀛那张脸,目光在晓生脸上打了个晃,尽量不动神色的说:“你来这里,是为了舟靖科的遗书吧?”
“聪明!”晓生毫不否认地笑道,“怎么,难道大人知道它在哪儿吗?”
“……知道。”
“说出来,或许我可以替你求情,让瀛公子对你温柔点。”晓生的语气里尽是讥讽和不怀好意。
木繁树脚下一软,微微晃了一晃。
一直不可思议盯着连天瀛看的姜北这才回过神来,上前扶住木繁树道:“姐姐实在不必为这种人伤心。不就长得好看点么,心如蛇蝎忘恩负义,真不知他还有什么好的。”
“姜北!……”
“你说什么?”
连天瀛本无心插手这边的事,但听见姜北意有所指的针对自己,他便不能沉下性子冷眼相待了。
姜北抬高下巴道:“说你心如蛇蝎忘恩负义,怎样?”
连天瀛:“前面那句?”
姜北想了想,直言不讳:“说你除了长得好看点一无是处,怎样?”
“呵。”
连天瀛冷笑一声,下一刻,原本距离几丈远的他倏然移形来到众人面前,目光阴鹜,盯着姜北:“你从前喜欢我,原来只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姜北被他的眼神激得脊背发凉,她拼命克制自己,才忍住双脚没往后退,死鸭子嘴硬道:“不然呢?你以为你谁啊……”
“姜北!”木繁树道,“闭嘴。”
连天瀛:“说,为什么不让她说下去?我以为我谁啊,废物怂包酒囊饭袋连累全族被屠的叛族余孽吗?嗯?这么说够不够形象?”
晓生笑:“没想到啊瀛公子,你还有自知之明呢。”
“边去。”
连天瀛不冷不热的说,然后他把目光从姜北转向木繁树,忽然一笑,“所以木神大人,你也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才喜欢我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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