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正义讲完故事,看女儿神游天外,不禁问:“怎么样?宁儿,你意下如何啊?”
越宁忽然回过神,“嗯?”旋即想起自己要为何宸据理力争,便也不追问前文,直接表态:“女儿说得明明白白,要跟何宸哥,其他人,什么囚服的,都别谈。”
说罢,越宁就站起身,要回屋去。
“你是一点不为爹娘考虑?!”越正义站起身。
戚氏心道不好,拉住他,“正义,这事说好了不让孩子们知道。”
“什么事啊娘?”泉君随口问道。
越宁看着他们,等着下文。
越正义摆开戚氏的手,“不让他们知道,那他爹什么时候死了,他们都不知道。”
“正义?”戚氏虽然知道他有欠人钱财,但不知有这么严重。难道,他在吓女儿?
“爹,什么死了?”泉君紧张地起身抓住越正义的手腕上下看,问:“您病了?”
“你爹被人追杀啊。几个月不敢回家。怕连累你们。”越正义激动道。
“什么追杀?”越宁全然忘了刚才在心里决定的立场,忧心地上前。
戚氏将他转过来,低声问:“这事你为何不说与我知道?”
越正义转过身,大声道:“说给你又有什么办法!靠你的刺绣吗!”
戚氏一怔,神色黯然。
越宁扶住戚氏,“娘。”
越正义见越宁在眼前,拉住她,说:“女儿,现在只有你能救你爹了。”
“我怎么救您啊,您到底得罪谁了?”越宁不喜欢父亲现在癫狂的状态。
“你爹在外面赌钱,欠了别人很多钱,我一直做刺绣,就是想帮你爹还债的。”戚氏叹口气,坐在椅子上。
越宁心疼地拉住她的手,“这事,你们怎么早不说。我和泉君也能下山做活帮你们啊。”
“你们会做什么。”越正义喝道,“整天只知道在山里打打闹闹。出去了只能被人说是废物。”
“正义!”戚氏生气了。当年,是一起决定在山里定居的,养儿育女,如今说这样的话,着实叫人寒心。
越正义自知说错话,忙敷衍过去,“就算你们下山做活,几时才能凑够五百两!我是别想活了。”
“五百两?!”戚氏不自觉地从椅上弹起,声音都在颤抖。
“五百两是多少?”泉君困惑地向越宁投去求助的目光。
越宁想了想,“书里没说。”
戚氏无力道:“五百两,寻常人家一年的活计,也就三十多两…”
越宁和泉君惊讶地对视一眼,泉君道:“那爹岂不是欠了别人十几年的钱?”
“爹,你怎么…”越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越正义见女儿动容,便趁势说:“宁儿,现在只有你能救你爹了,如果你嫁到仇府,他们自然不会看着他们的亲家被人讨债追杀吧?再说,他们家条件比何宸那小子好几千几万倍,你嫁过去不会受委屈的。”
越宁无力地看着泉君,又看看戚氏,不知道怎么拒绝。
戚氏站起身,护住越宁,“我们不能卖女儿。”
“这怎么能说是卖呢?”越正义急道,“素罗,你别误导孩子。宁儿,这是件两全其美的好事,那个仇府的大公子找你都找了七年了,这么痴情,你嫁过去,他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找我?”越宁愣住,这辈子她也没见过几个人,对什么仇府的大公子,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是找你,不过你去了,就是你了。”越正义笑道。
越宁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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