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碧擦掉她的字,写道:现在你只能信我。
马菊迟疑一阵,这韦碧难道是想套自己的话去邀功?
马菊:你要?
意思是你到底想要什么。
韦碧:我要你背后的靠山。
马菊眼睛一眯,这韦碧倒是一点不藏着掖着。她心想,自己相公未必有什么别的法子整越宁,不然也不会叫自己出面。如今自己已经不能胜任这件事了,找韦碧也未尝不可。而且如果她能帮助自己联系上相公,问清楚下一步,自己也好有个底。
马菊:我能信你?
韦碧盯着她的眼睛,真诚地点点头。然后写道:我求征年安稳顺心。
马菊望着她,然后指指地,示意韦碧擦掉,写道:相公。
韦碧立即写道:找他?
马菊点点头,然后翻出一个穗子递给韦碧,意思是这东西一看,她相公就知道这是她托付的了。马菊如此放心也是相信自己相公背后的靠山来头不小,这韦碧精明如斯,又要找靠山,肯定不会无故得罪她相公背后的人。所以这
翌日清晨,众人都起来,韦碧还在睡着,她们将韦碧叫起来,问如何让马菊去认罪。
马菊看向韦碧,韦碧立刻避开目光,对着众人冷笑一声,说:“上头都没说话,你们这么着急做什么?有本事自己去校尉帐里伏法啊。”
此话一出,众人立即散开。
韦碧心里轻蔑道:一群蠢货。上面要真打算计较这件事,昨天就已经派人来了,笨。
她站起身,目中无人道:“我出去打听打听情况。”
说罢,她有意无意扫了马菊一眼,其他人纷纷叫她快去,马菊则是暗暗冲她点了点头。
这天大雨,天色昏暗,兵营里除了偶尔巡逻的士兵,便再不见其他人。
韦碧走的很顺畅,不到一个时辰就找到了湖镇军白虎团的位置,她大眼一扫,就找到了校尉的帐,悄悄靠近,帐外有两个撑伞的士兵看着,她迟疑一下,稍整仪容,冲了过去。
“兵大哥,我要见孔校尉,他娘子出事了。麻烦你们通传一声。我是湖镇女营的。”韦碧五官算是好看的那一种,此时一脸惊慌,看得两个士兵也不禁紧张起来。
韦碧顺势取出信物塞进左边这个亲卫手中,“校尉看见这个就明白了。”
那人不敢耽延,立即拐入帐中通报。
不一会儿,韦碧就被请进了帐中。
“她出了什么事?”孔词淡漠地盯着手里的穗子,两个指头来回地搓着滚珠。
这东西是他给马菊的,是以备不时之需,万一她出个什么事,好托个值得相信的人来说一声,只是没想到这没用的东西,这么快就用到了。
韦碧本以为这男人会紧张,没想到是这个态度,立即明白这男人根本不爱马菊,便冷笑一声,“马菊如何,你根本不关心,你在乎的不过是越宁怎么样。”
孔词抬起眼皮来,一见来人,是个比马菊年轻好看的女子,那皮肤白皙柔嫩,虽然穿着一身军装,但想必也是个新兵。只是看这女子的眼睛,是个精明的人物,比自己那蠢笨的娘子,不知高出几等来,一时对她兴趣大发。
“哦?她什么都跟你说了?”孔词起身围着韦碧转了几圈。
韦碧冷冷一笑,“她那么笨,我想知道什么很难吗?”
孔词板起脸,“你这么说我娘子?”
“呵,想吓我?你娶她不过是利用她吧。听说你们是出征前一个多月才成的亲,那时候…元帅大人可表示要让越宁参军吧。你这蓄谋可不是一天两天的。”韦碧有意无意地用眸子勾引着孔词。
孔词眯起眼睛,勾起她的下巴,“你不怕自己知道的太多,我会杀了你?”
韦碧嘴角勾起,不惧地说:“马菊已经被越宁打废了,被送回去只是时间的问题,而越宁不仅没有被惩罚, 还被送到了苏校尉那里当亲卫,你觉得除了我,你还能用谁呢?”
孔词闻言,心中暗暗惊讶,这马菊竟然没脑子的打元帅夫人?而且还没打过?这就是她将事情闹大的办法?可真会给自己找事。
孔词神色淡定,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不过是个新兵,有什么能耐整死苏校尉身边的亲卫——元帅夫人呢?”
“你想让她死?”韦碧瞳孔放大。她看马菊出手都是小儿科,那种恶作剧形式的手段,怎么也不像是要命的那种,所以一时间没有想过这方面。
“怎么,怕了?”
韦碧是杀过人的,这么一听,她勾起嘴角,道:“还没有我韦碧怕的东西。”
“其实弄死不弄死都不重要,太子只是希望事情闹大一点,最好能影响咱们这个大将军的心情,省得他立军功,长平王会碍了太子的事…你明白吧?”
韦碧一怔,感情这靠山是当朝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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