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也不笨好吧。”越宁嘟起嘴巴。
“是不笨。诶,娘子,虽然军中大部分人不知道你的名讳,可以防万一,越宁这个名字是不能叫了。得想个别的名字叫上一阵子。”
越宁一怔,“那我叫什么名字好啊?”
“正好你没有表字,咱们好好想一个,以后可以作你的表字,如何?”仇徒提议道。
越宁高兴道:“真的吗?那可得好好想一个啊。”
“嗯。宁,平静安定也。不如叫静安如何?”
“越静安?”越宁皱起眉头,摇摇头,“我不喜欢。”
“不喜欢啊…”仇徒细思一阵,忽然道:“那平心如何?”
“越平心?哇,相公,你起名这样随意吗?我不喜欢。”越宁嫌弃道。
仇徒皱着眉,坐回岸边,随手拿起一卷兵书,说:“可这取字就是要补名之意啊。我名为徒,是空之意,子虚二字既是叫我谦卑虚心,也是空之意。古来取字都是如此,我也是遵循传统。”
“可我不喜欢传统。”越宁来到仇徒旁边,“我喜欢跟你有关。”
“跟我?”仇徒眨眨眼,“总不能我叫子虚,你叫乌有吧?”
“乌有?子虚乌有?”越宁忽然笑起来,“这个好啊。越乌有,啊哈哈……”
“这不是更难听?”仇徒不解道。这娘子难不成还相中这个了?
“确实有点拗口。”越宁想了想,“不如借你‘子’字一用,叫子乌啊。”
“倒不知咱们谁起字随意了。”仇徒无奈道。这子乌二字有何深意?用作一生,将来后悔怎么办?
“你不喜欢吗?”越宁呆望着他。
仇徒见状,拉过她坐下,说:“不是不喜欢,是怕你这般随意取来,将来你不喜欢可怎么办。到时想起来为夫这厢没有阻拦,扣一个不作为的罪名,为夫可承受不起。”
“越子乌,子虚子乌…有点像兄弟。我记得你弟弟叫子恕…算了,还是想个别的吧。”越宁作罢。
仇徒轻点她鼻尖,说:“什么我弟弟,也是你弟弟。”
“可他比我大啊。”
“辈分就是辈分。你嫁给我了,就算比他小,他也是你弟弟。”
“那好吧…真是没道理。”越宁无奈道。
“我决定了,就叫长安吧。与宁也有关联。来,看会儿兵书,我叫虞信去取几件与你合身的兵服来。”说罢, 仇徒就走了出去。
越宁怔怔地呢喃:“长安…越长安?这也太随意了吧…”
越宁拿起兵书,没一会儿,就看入迷了,连仇徒几时进来都不知,还是仇徒说了声“差不多时候了,快来试下衣服”,越宁才回过神。
“相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越宁恋恋不舍地将目光移开,站起身走到铺边。
仇徒将衣服抖落开,说:“早都回来了,看你钻研得认真,就没打扰你。不过时候晚了,明日还要早起,我刚出去看了看星象,感觉过几日还要下雨,本来山里赶路就不方便,下起雨就更没法走了,所以要加紧赶路,尽早出山。来,快试试衣服,不合身还要再换。”
说着,就要帮越宁脱衣。
许久没有同住一处的越宁忽然有些羞涩,下意识退了一步,说:“我、我自己来吧…”
见越宁脸红,仇徒轻轻一笑,道:“娘子,你别说,你穿这伙夫的衣服还别有一番韵味呢。”
“你转过去。我要换衣服。”越宁娇嗔道。
“又不是没见过。”仇徒斜躺在铺上,没有要动的意思,目不转睛地看着越宁。
“相公~!”越宁羞急道。
仇徒笑笑,背过身去,“好吧好吧,不看你了还不行。快换吧。”
越宁松了口气,心脏却还砰砰直跳,急忙脱了衣服,手脚并用地把兵服往身上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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