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鸟儿名。”亲卫嘀咕道,但一想到“唯一”二字,又不得不对这人重视起来,说:“你告诉他,治好我们将军,重重有赏。治不好,就要他陪葬!”
老头嘴角抽搐一下,却还是翻译了,只是没说后面的狠话,因为他知道加尕布脾气古怪,威胁他的话,难免会激怒他。
加尕布不屑地说:“我根本不稀罕钱。这群瘟神!”
“他说什么?”一个亲卫问。
老头咽了口唾沫,“他说兵爷们对你们将军的感情叫人感动…”
“哼,拍马屁没用!最好是有真本事!”亲卫们也不远多耽搁,这就押着两个人往仇徒那里去。
越宁依照自己多年的经验,替仇徒简单地处理了身上的伤口,只是小腿上的箭,她不敢轻易拔,唯恐伤了仇徒的筋骨。
“娘子…”
仇徒虚弱地睁开眼睛。
越宁哭着握着他的手,“相公,你不能有事啊…”
“小伤……”仇徒勉强地扬起嘴角。
只是苍白的唇色叫越宁无论如何也不信他没事,委屈道:“还不如叫我来!你看看你身上的伤…”
“下次叫你来…咳咳……”仇徒笑着。
越宁擦了擦眼泪,“别说话了,我去看看郎中来了没有。”
刚站起身,几个亲卫就押着郎中进来,说:“快去!”
越宁一见背药箱的男子,忙上前道:“先生,你快看看他的腿。”
“他听不懂。”一个亲卫说着,推了老头一把,“叫他翻译!”
老头自觉地对加尕布说,“你看看这个兵爷的腿。”
“叫他一定要保住我们将军的腿啊。”越宁叮嘱道。
老头也一并翻了给加尕布听。
加尕布看看床上的人,见众人都围着他,知道他地位不凡,再观那人的相貌,生得大气,顿生眼缘。
“麻烦先生了。”仇徒用洛文部语说道。
加尕布一愣,也不等人催他,忙屏住神色,上到床前,查看起仇徒的伤势。
医者父母心,不分国家与种族。加尕布剪开仇徒的裤管的一瞬间,看见那已经变黑的伤口,心揪了一下,对老头道:“热水,毛巾!”
老头俩忙对亲卫们转述,他们急忙下去找。
“你伤得很重。”加尕布对仇徒道。
仇徒微微一笑,“我相信你能医好我。别告诉我娘子。”
加尕布一怔,看向一直守在床前的越宁,发觉那人的胡子生得奇怪,竟然是个女人?
越宁楞楞地看他,“有什么需要?”知道对方听不懂,又茫然看向老头,希望他转述。
老头对上仇徒的目光,刚才的话他也听见了,一时没话说。
“怎么了?”越宁不解地问,“相公,你刚说什么了?”
“郎中说你们在这里,他容易分心。我说你是自己人…”
没等仇徒说完,越宁立即到:“我马上出去。”
刚走一步,又郑重地看了加尕布一眼,走了出去。
加尕布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看见越宁那嘱托的目光,他立时被这夫妻二人的感情打动了。
他拿出一根木条,对仇徒说:“咬住它,我要拔箭了。”
仇徒淡淡一笑,咬住木条,点点头。
“你和你夫人感情真好。”加尕布在仇徒伤口边撒上麻沸散,说道。
仇徒知道他是在分散自己注意力,也配合着想起和越宁的种种。
第一次见她,她还是个小姑娘,在泰威山上,她救了自己,睁开眼看见她,问她要何报答,她说以身相许。
第二次见她,时隔七年,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在街头卖艺,被人追杀,幸好自己那天出手了不是吗?不然,又要错过她了……
之后,在山中与她见面,发觉她天真烂漫,比第一次见她时更心澈澄明,也许是失忆的缘故吧,叫她更是多了几分童趣……
去郢丘的那几个月和她写信互诉衷肠,发觉她善解人意,对万事万物都存着一分敬畏与好奇……
自己去找皇上赐婚,带父母上门提亲,竟然在山中遇见练剑的她,她大汗淋漓,略显狼狈,却毫不在意,还能对山中趣事侃侃而谈……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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