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头一皱。如果风雷部要继续打,那么他们的灾情就不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般急切,反而像是做戏。不可能不可能,风雷部虽然行事高调跋扈了一些,但肯定不会做这些低三下四的勾当。
“好!我便试他一试,叫你心服口服!只是到时候,你莫要食言!为我们解决粮食问题。”男人拍案站起。
“这是自然。”仇徒也不慌不忙站起相送。
等到寨门口,男人又叮嘱阙元奎两句,叫他知道自己是洛文部的人,和这些孱国人还是得保持点距离。阙元奎连连点头,说自己知道。男人又提起比武一事,叫他不必灰心,劝他要有斗志,哪怕输了,也是条真汉子。
阙元奎无奈地应下,可是却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送走男人后,仇徒见阙元奎耷拉个脑袋,说:“你说说,你堂兄为什么那么相信风雷部?或者说,他为什么那么愿意相信风雷部?”
阙元奎看向仇徒,“难道你知道?”
仇徒望着男人消失的背影,说:“我会知道的。”
又过了几日,戈汗带着一队人上了山寨,阙元奎心道不好,这老祭司不会打算夺回寨子吧。
不知道为什么,隐忍这么多年,却在仇徒他们冲进寨子里的那一天松了口气。自打见过堂哥之后,那一直以来想要争回洛文部的心就淡去许多,反而感受到以前从未留意过的欢喜。
这寨子里的生活也挺不错,打打杀杀也没什么意思。
“你干什么!”
门口的侍卫上前喝止。
戈汗连忙上前说明情况。
侍卫狐疑看去,竟然看见湖镇军同僚,连忙将众人迎进寨中,另一人还去通报了仇徒。
仇徒闻之,微微皱眉,“她倒是会做主。”
“怎么,将军不想收这些俘虏?”虞信问。
仇徒道:“何有拒绝之说?巴不得八部凑齐呢。”
“那将军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仇徒看他一眼,“你又懂什么。去,叫人去代越坡传长安亲卫来寨中保护元帅。”
“将军,我本事这么高,哪里需要长安大人跑来跑去。”
仇徒冷冷瞪他一眼,他嘿嘿一笑,溜走了。原来将军是气夫人竟然不亲自押俘虏回来,好叫他一解相思之苦。
仇徒无奈地靠在床头,自己这腿也不知道几时才能好。一直困在这个寨子里也不是办法……早知道自家娘子不依赖自己,又何苦弄一出苦肉计逼她去代越坡立功呢?还白白赔了一条腿。
罢了,要不是自己受伤,也没理由叫众将士听她调遣。
只是这打了胜仗也不回来,真是能独当一面了!
仇徒在床上生着闷气,看书也看不进去。只是她哪里知道,这会儿越宁正在代越坡受苦呢。
“越宁,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找个郎中给你看看。”苏盏拍着越宁的背,但她还是干呕不止,难受至极。
越宁摆摆手,脸色蜡黄,虚弱道:“无事。可能吃坏东西了。”
“几天了?”苏盏不自觉地看向越宁的肚子。
越宁压根没注意,说:“三四天了。”
“你好事多久没来了?”苏盏问。
越宁一怔,“你怎么知道?”
苏盏眉头皱起,“你和将军也太胡闹了!行军打仗,你们还有时间……”
越宁茫然地看着她,自己身体难受,又不是自己愿意的,怎么就指责起自己了呢?
“我去请郎中!”苏盏恨铁不成钢地说罢,转身走了。
越宁皱起眉头,“好端端地生什么气……呕——”
不一会儿, 苏盏就带着一个郎中推门进来,正撞见越宁喝茶,她关切地问:“好点了吗?”
越宁点点头,抬手捋了捋胸口。
苏盏扶她坐下,对郎中说:“先生,麻烦给她看看。”
郎中纳闷,路上的时候说有个姑娘身子不大舒服,叫自己看看,怎么这里是个男人?
可人家都是军爷,他也不敢问,只能抬起手给越宁号起脉来。
这一号,郎中脸色一变,慌乱跪地,连忙磕头,“饶命啊饶命啊。”
越宁一怔,苏盏也是不明白,问:“叫你看病,你这是干什么?”
“将军饶命啊!草民从来没见过男人这样的脉象,没能力啊!草民什么都不知道,将军饶命啊。”郎中哭天喊地地拜着。
苏盏不禁看到越宁的胡子,顿时明白了,扶着郎中,说:“她是女人,胡子是假的,你起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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