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也帮着他说话?”越宁难以置信地看着仇徒。在她心里,爹娘已经和泉君住一年多了,而且爹娘之前本来就只是说来西夏送一送泉君,这哪里送个人,就再不回去了?而且她更气的是,这泉君竟然能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是帮他说话,娘子,咱们路上吃了两个月的苦头,现在好不容易到了,就这么回去?爹娘都不见了?你好歹听听他们的意思。”仇徒温柔道。
越宁迟疑一瞬,仇徒冲泉君使了个眼色,泉君立即道:“阿姐,我错了,你说你大老远来了,我还这么气你,我错了,我……这样,你打我一顿,像从前一样,好吧?别生气了。”说着泉君就抓起越宁的手臂往自己身上打。
越宁抽回软巴巴的手,说:“谁要打你。”
“阿姐你不生气了?”泉君又嬉皮笑脸道。
越宁瞪他一眼,“我是看在爹娘和你姐夫的面子上,你少自讨没趣了。”
“明白明白,阿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泉君鞠躬哈腰道。
越宁笑着推了他一把,稍作严肃道:“那你说我是谁家人啊?”
“越家越家。你永远都是我阿姐。”泉君搂住她一只胳膊,亲昵地说。
“这还差不多。”越宁气平了,继续道:“爹娘的事你也做不了主,这样吧,刚才那个赌约,如果我赢了,我和你子虚哥在你这里的吃穿用度,全都算你的!”
“没问题。”泉君立即拍着胸脯道。
越宁好笑地看着他,“瞧把你能的,我们可不只两个人,还有下人和马,你小心吃穷了你。”
“不怕,我有皇上赏的黄金百两,买府邸、雇下人才花了三十锭金子,剩下的管你们几个人几个月绰绰有余了吧。你能吃多少?”泉君挑着眉头道。
“黄金百两?”越宁不信地看着他。
仇徒问:“西夏没有战事,你这是立了什么功?”
泉君好不戒备地说:“与战事没什么关系,是我英雄救美,救了公主殿下。嘿嘿,这就是戏文里的桃花运了吧?”
“救公主?你和公主是这样认识的?你快给我讲讲,你信里写得模模糊糊的,还是爹娘提的公主。但说你们是武举时候认识的,不是吗?”越宁不由分说就拉着泉君坐下,仿佛刚才争论的是别人。
泉君脸色一红,旋即激动地说:“我在信里不好意思,而且这么大的事,我想当你面说,给你个惊喜。谁知道爹娘这么藏不住事,平日还总说我少不经事,真是……”
“别抱怨了,快说。”越宁拉着仇徒坐下,习惯性地倚在他身上,找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泉君正要说话,一见他们这模样,酸溜溜道:“知道你们成亲了,可也不要这般样子吧。真气人。”
“又没有外人。”越宁俏皮地仰脸看了看仇徒,仇徒亦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冲她宠溺一笑。
越宁见泉君还不开讲,便催促道:“你说你的,等着听呢。”
泉君酸酸地搓搓鼻头,“真羡慕你们。公主连手都不叫我碰。”
“你还不说,要急死人。”越宁伸脚轻踢了一下他的小腿。
泉君站起身,“子虚哥,你管管她啊。”然后顺势走到门边将门关严。
仇徒不着痕迹地留心着他心细的样子,接话道:“你阿姐是个有自己想法的女子,我能力有限。”
越宁抬起头笑了一下,相公可真会说话。
泉君撇撇嘴,“山下人还说女子出嫁从夫,真是骗人。看来成亲以后还要听公主的。”
越宁一笑,“你还想公主听你的不成?再说,公主招驸马不看背景的吗?你能和公主成亲吗?”
听着越宁轻嘲的语气,泉君立即道:“你还小瞧人。回到赌约上,赌注已经定下了,我赢了你和子虚哥就陪我去围猎,不许说什么家国有别不合宜之类的话。”
仇徒和越宁对视一眼,冲他回了个眼神,算是默认。泉君道:“而你要是赢了,我就管你们在西夏的全部开销。对吧?”
“没错。”越宁笑着,她可不信泉君能品阶大过她。因为她是加入战事立了战功封的官爵,而泉君不过救了公主而已,皇上赏赐些银两已是厚恩,该不会草率给泉君高官厚禄的吧?
“子虚哥,你作证。”泉君不放心地叫着仇徒。
仇徒严肃道:“好。”
“好,阿姐,你说,你什么官职。”泉君兴冲冲地说道,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越宁眯起眼睛,“你先说。”
“嗯?不敢说?”泉君激将道。
越宁瞪他一眼,“你才不敢。凭什么我先说。”
仇徒揉揉眼角,这姐弟俩……
“你是姐姐自然你先说。”泉君较真道。
越宁挑起一只眉毛,“那这样,打一架看看,谁赢了谁后说。公平些。”越宁心里可是想先听泉君说出来他的低职位,然后自己再骄傲地自报身价,好好刺激刺激他。她可是知道泉君的剑法不如自己的,更别说自己几个月前还见过师父,又受了些指点。
“公平什么。”泉君撇着嘴,“你明知道我打不过你。”
越宁*地晃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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