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了门之后,房间里面并没有回应。
季修看了眼身边的擎尉,擎尉耸了耸肩,“直接进去吧。总不可能奢望人家被关着,还能好声好气的说句“请进”吧?”
“……”
推开门。
屋子很亮堂,窗帘拉的大开,窗户也都开着,只是防盗窗就像个大枷锁,把人禁锢其中。
白以深坐在靠窗边的靠椅上,翻着手里早就已经过期了的杂志。靠椅边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有一整套设计画图工具。
有几张设计图纸上还有零星的草稿。
季修和擎尉走了进来,白以深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径自看着自己的杂志。
面上平静,可心里,却似惊涛骇浪。
方才站在窗口,看到下车的人是季修的那一刹那,她整个人都懵了。
她猜了许久,都猜不出到底是谁,要把她这样关起来。
想过是顾家因怨愤难平,破坏她的婚礼,可顾家不会在把她关起来之后,这样礼貌的待她,让她好吃好喝,甚至……把她当主人一样伺候着。
想过是和天麟商场上的对头,可对头关人总有目的,又怎么会一关就是一礼拜,连个面都不露……
她想不出结果,就只能这样一天一天的茫然等待。
可她要如何才能想的出,原来把她关起来的人……是季修!?
那个口口声声说把她当妹妹一样对待的男人?!
那个在婚礼上作为她的长辈,作为她的亲人致词的男人?!
这就是他对待妹妹的方式,对待妻子挚友的方式?
纵使心里有千万疑惑,可哪怕再看季修一眼,以深都觉得恶心……
季修见以深安然的坐在椅子上,松了口气,给了擎尉一个眼神,擎尉便退了出去。
“这几天……还好吗?”
他问。
白以深翻了页杂志,尽管前一页上写了些什么,她根本没有看。
“擎尉和我说,这几天你很冷静,我吓了一跳,后来仔细想想,你倒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了……”
白以深的拳头微微攥紧。
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一次,两次,三次……全是狂澜!
突然就很想哭,明明背后那恶心的图纹已经被她弄掉了,可她好像还是逃脱不了这个穷凶极恶的组织!
“你不想问我什么?”
季修坐在床边,看着她,淡淡问道。
白以深抿了抿唇,终于抬头,对上季修的眼睛……红红的。
季修心下并不好受,他知道自己对白以深做了什么……
他把她从此生最爱的人身边带走了,让她尝着和挚爱生离之苦。
“就算我不问,你也会说不是吗?”
季修苦笑了一下,“说的也是。”
白以深深吸口气,“其他的你可以慢慢说,为什么把我抓来,有什么目的,想做什么,这些……随你,基本和我无关。我只想知道……天麟他……还好么?”
“他是个大男人,没有什么是承受不住的。他现在挺好。”
“挺好?”
白以深有些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我慢慢说吧,有不明白的地方你再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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