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画的认真,没看到白天麟已经睁开了眼睛,直到她因为坐姿而僵直了身体,耸了耸肩无意看到白天麟竟睁着眼睛望着她……
手中设计图稿尽数落地,她坐到床边,“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你怎么没有出声?”
白天麟抬手摆了摆,太久没有开口的嗓子有点疼,发出的声音哑的很,“我睡多久了?”
“四天三夜……”
白以深冲他轻轻笑了笑,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撇开心下那些酸楚,此刻心里只觉得,醒了就好。
四天三夜……
难怪这一觉睡得这么踏实。
白天麟抬手抚了抚白以深这就没怎么圆润过的下巴,轻声道,“让我抱抱……”
白以深低头在他脸上就亲了又亲,而后轻轻伏在他心口,手搂着他的腰,像个孩子一样的抱着他。
白天麟抚着她柔顺的头发,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本来是有很多话想说的,就算睡得踏实,也没有忘记她有多不听自己的话,没有忘记她是怎么不顾别人阻拦一人踏入险境!很想指责她一顿,可仔细想想,就算指责也指责不出个结果,说不定她还会反过来说他的不是……
没什么比失而复得更让人觉得心暖,让人觉得满足。
恩恩怨怨,总算随着齐潇潇的及时到来,画上了半个休止符。
“哥哥和潇潇复婚了……”
白以深在他胸口轻声说道。
白天麟和别人不同,并没有太过惊讶,他是个总摆出事不关己态度的人,却又是个把一切都看的透透的人。比起对齐潇潇的了解,或许白天麟比以前的白以深要更甚。
他早就知道这女人是个比白以深更为死心眼的主。
也正因此,他才会把成败寄托在齐潇潇的身上,只要季修没有丧尽天良,那么齐潇潇的出现,就一定能牵动他的情绪。
季修说自己的仇恨,他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其实并不是这样,如果三年前,羊羊的身世没有被暴露,那么季修真的就会为了齐潇潇母子放弃所谓的仇恨。
人活着,总要有坚守的东西,他愿意放弃仇恨坚守齐潇潇母子,可当他发现齐潇潇母子只是在欺骗他,没了这样一份坚守,他便只能继续执着于并不太美妙但足以让他生存,足以让他觉得他这一生并非只是一个笑话般的事情。
随着季修入狱到判决落定,令狐远也没就这么闲着,直接趁着这么个空挡,将驻留在本地的狂澜组织一股脑的彻底清扫了一遍,捉了不少人,这才算稍稍解了点心头之恨。
季修虽然是狂澜的老大,但是狂澜组织庞大而复杂,却并非季修一个人就能了解并控制透彻的。被清扫的主要还是季修带回国的这一批。
至于美国方面的,季修落网,还不转移就真的太傻了。
或许季修早先便知道这次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这次的任务一个亲信都没有带。
时回和擎尉的事情,他心里早就清楚,所以得知时回被人绑走的时候,他便立刻给擎尉打了电话,没有让擎尉死守狂澜,而是让他有什么说什么,时回的安全才是第一要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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