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琪引开魅影怪后,回到庄内,见白沐阳、杜婉如、蓝拥雪、玉琪坐在无患阁的前厅,都没说话,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环顾四周,率先开腔:“这鹊庄本是虚空之地,为何今日阿卉在山上说云瞳的事,会引来雷击?和当年雷击万丈金坛的是同一个人吗?如果是妖族、魔族,他们怎么能调动雷公?还有,当年到底是谁揭开了华阳门人才能揭开的符咒?这么多年,我们连算都算不出来!”
这是华阳门最大的秘密,一直没有答案,也是众人心中最大的恐惧,从未有人敢说出来,今日玉琪重提此事,众人脸色同时大变。
白沐阳神色凝重,说:“刚才青云说,他在青丘宫听白漪影说,鹊庄将有劫数,会被夷为平地。我训斥了他。但是,今天庄中炸雷实非寻常。”
蓝拥雪和玉瑶自神算子病重后,按照师父的嘱托,已不再占卜。此时听玉琪和白沐阳说了这话,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蓝拥雪从怀中取出三枚铜钱卜卦。连扔六次后,他和玉瑶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玉琪见卜出来的是艮卦:“艮卦为终止之象,不知是说何事走到尽头?”
白沐阳道:“师弟师妹,别算了,除非重炼云瞳,否则我们永远搞不清楚,到底是谁、为了什么缘故劈碎了万丈金坛。我们已过了十几年平静日子,可最近同时发生这么多不寻常的事情,须打醒精神应付,不可轻敌。从明天开始,我要细查所有结界。明日就是花涧集了,现在庄中人多眼杂,为免生意外,婉如,你把哑叔和新来的两个孩子带出去逛逛吧。”
婉如点点头,又说道:“敌人不知是不是同一人。今天劈雷的,可能是冲那件东西来,也可能是为了灭掉华阳门,或许连朱碧在古墓中吃下乌金丸,支开你们师父,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蓝拥雪道:“如果这些都是计划好的,那这个敌人比魔族更善于算计,更为强大,那就太可怕了。”
玉瑶柔声道:“多想无益。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白师兄,烦你先带我去看看玉婆婆和那只乌鹊。”
“那去药圃吧。”
鹊山地貌奇特,山上有湖有泉,泉水也有两股,一冷一热,粗细相同,从山顶向下流,直至鹊庐。白沐阳依冷泉建了无患阁给病人住,依热泉建了给家人住的安泰阁。又将冷热泉引向一处,在无患阁和安泰阁上面向阳处建了一个药圃。
药圃是鹊庐的禁地,除了白沐阳和华阳真人,其他人都没进去过。众人忧心忡忡来到门口,见那两股泉水流入花圃时不过四五岁幼儿手臂粗细,冷泉被引入各处灌溉植物,热泉在灌木丛中积成一个一丈见方的水池,十分隐秘。
白沐阳在水池的另一边开了一个小口,泉水自这个小口处流出去。因此水池中的水平线始终不变。
此时,这水池中的水已变成墨色,池中坐着一个双目紧闭,毫无意识的老妇人。虽然已经多年未见,玉瑶仍然一眼认出,池中那人,就是嫁给祖父的玉婆婆,是她害得祖母带着父母、自己和妹妹远走他乡,在路上遇到了魔族,几乎灭门。
此时玉婆婆面色惨白,满头银发。露在温泉外的头上挂着厚厚的冰霜。乍一看,象墨色的水面上浮着一颗被冻成冰疙瘩的头颅。十分骇人。
“这是石化**么?”
白沐阳摇摇头:“石化**是以功力将血脉冻住,渐渐变成石块。玉婆婆这种是中了毒,渐渐凝成冰人。两者症状相似但有细微区别,至于是什么毒,我闻所未闻,也毫无办法。玉婆婆来到庄上时,寒气已自脚底升至腰腹,人也没有意识。我将她放入这温泉,以泉水热力为她驱寒,寒气从头顶百汇穴排出,暂时护住了心脉。但能不能恢复意识,现在还不知道。”
蓝拥雪转过身去,玉瑶和玉琪上前查看玉婆婆的身体,果然是妙龄少女的模样。
看过玉婆婆,白沐阳又把众人带到了后山的鹊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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