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接通得很快：“子昂？你在干什么啊怎么这会儿才回我？怎么样，你要不要签约？”
“我还要考虑一下，明天给你答复可以吗？”
“明天吗？”彭越的语气有些纠结，“今天晚上不能给我答复吗？我姐公司给她的压力也蛮大的，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虽然条件苛刻一些，但你毕竟还年轻，忍五年，等签约期到了再考虑解约或者换条约，现在不是能赚钱就好吗？”
“我知道……”顾子昂犹豫着，“那……你能等我到十二点之前吗？我一定尽快给你答复。”
“那行吧。”彭越妥协道，“那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吧。”
“谢谢你。真的，特别感谢。”
“哎，我其实也没帮什么忙啦。”彭越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试探问道，“子昂，你……还回学校吗？今年的高考，你确定不参加了？”
高考？
顾子昂挑了挑眉，系统很快科普：“是一种考试制度，要学很多课程知识，考核完成后选择大学，然后才会轻松下来。高考一般是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件事。”
顾子昂表示明白，很快回应道：“今年大概是不行了，等我处理好自己的事，再考虑这件事。你好好加油，祝你考到理想的大学。”
“好，也谢谢你。”彭越挂断电话前还嘱托他，“记得给我答复。”
“嗯。”
晚上七点。
白大褂换了一身衣服，再次来到顾子昂所在的房间，看见顾子昂选的衣服后，眼底露出满意的神色：“跟我来吧。”
“你就是带我去拍卖会的人？”顾子昂跟上他，好奇问道。
之前不是说，会有人来带他去吗？
白大褂瞥了他一眼，然后笑道：“对，因为我不放心让别人带你过去。”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成功的作品。”
拍卖会场。
顾子昂作为一个被展示的“商品”，自然不可能在坐席上，他在后台又被化妆师造型师好好打理了一番，然后才站在一个可移动升降的圆台上，被送上了舞台。
舞台很大，打在他身上的灯光很耀眼，顾子昂瞥了眼旁边的屏幕，上面展示着他的各项基本资料，还有主持人解说。
但，顾子昂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他看着贵宾V席位正中的男人，微微一愣，随后看着他露出欣慰的笑容。
——是禹烽。
——他果然也来拍卖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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