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有近卫和伴读跟着,也去听听各位大臣的文采。
也有大人们不浪费这些瓜果酒水,说笑吃喝,亦是自得其乐。
吃着喝着,一抬头,陛下和定国侯不见了。
姜扬喝遍群臣无敌手,正想找陛下喝两杯,于是问近卫陛下去哪儿了?近卫拱手答:“陛下想在林间走走,定国侯陪着去了。”
不明真相的大人们纷纷感叹,陛下和定国侯真是君臣典范呐。
姜扬心想这什么君臣典范,这分明是夫唱妇随。
颜法古正在点豆子算吉凶,正算到关键处,姜扬捏走三粒豆子吃了下酒:“假道士,来,喝酒。”
颜法古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祝北河小声问他们:“我是不是该跟上去?”
毕竟他是主办,若是陛下有个什么想吃的想看的,也不知近卫能不能及时解决。
没等姜扬开口,颜法古先答了,“这就好比七夕相会,你就是个搭桥的喜鹊,老实飞着得了,凑上去干嘛?”
乍听好像有道理,细想似乎有哪里不对。
祝北河琢磨起来:“我觉着这话有哪儿不对。”
姜扬赶紧招呼:“喝酒喝酒。”
高大的密林仿佛和外面的艳阳天是处在两个不同的季节,林间不仅是凉爽,甚至有分寒凉,听得见响亮的鸟鸣声,似乎是鹞鹰这样的猛禽。
顾烈和狄其野在林间走走停停,这风景地貌,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攻打翼州的时候。
那时狄其野刚明白自己对顾烈的好感,跟开屏孔雀似的非在顾烈面前表现,又是亲自跳浊水量沙,又是带病连夜攻城。
顾烈忽然伸手,往狄其野额前试了试。
狄其野好笑问:“干什么?”
顾烈对他眨眨眼:“思及翼州旧事,试试你发不发热。”
“我又没着凉,”狄其野想起那些蠢事本就不好意思,这下子还有些恼怒。
顾烈闷声笑笑,握着狄其野的手肘,领着他继续往前走。
这一场赏花饮宴,算是君臣尽欢。
此生,韦碧臣已是残害公子雳的恶仆高望之徒,自然没人拿他来标新立异。
顾烈在回宫的马车上想起,还又问了一次狄其野:“你觉得,韦碧臣此人,该如何评价?”
狄其野把文书都压在自己手边,坚决不让顾烈在摇晃的马车里看字,听了这么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漫不经心地回:“他与我何干。把他骂你的那些,改一改,反过来用在他自己身上,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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