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许心里也有很多没办法坦白说出来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采取逃避的消极处理方式。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种处理方式对任何一方都是没有益处的。如果坦诚谈话对你或者他有难度,你可以用一些温和的方式,就像你对待班上不听课的小孩子那样,你不可能一开始就呵斥他吧?退一万步讲,这段关系即使真的不能维持了,你们这二十多年的时间世界上还有谁能原模原样地给你?撕破了脸再分手值得吗?你真的会开心吗?”
最后几个问题一出口,展骏立刻打住了。
妈的,这些是什么问题!
他不说了。
临走的时候纪文目光闪烁,展骏与他走出咖啡厅的时候,他开口问展骏:“展先生,你觉得在没有任何保障和可能性的感情里祈求天长地久,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吗?”
展骏差点一歪,幸好立刻稳住了自己的表情。
纪老师是老师嘛,文学青年嘛,这种黏兮兮的想法是很自然的。
展骏想了想,高深莫测地回答:“如果这段没有任何保障和可能性的感情曾经给过你可以天长地久的感觉,它为什么不是真的呢?”
回答不出来,只能再抛一个问题给纪文了。纪文听了之后却仿佛感悟到了什么,愣了半天,才郑重其事地向展骏道谢,并祝愿他与那个名为珈言的恋人尽快和好,甜蜜生活。
王钊君看着展骏给出来的报告和他的口头表述,表情万分精彩。
“想说什么就说吧。”展骏坐在沙发上拈起一串葡萄大嚼。
“你告诉纪文温珈言是你恋人?”王钊君脸上遍布着“马达超级大八卦啊我果然没看错哈哈哈哈”的猥琐笑容。
展骏:“……说回这个案子好吗王总。”
王钊君又笑了他一会,才正色道:“好久没接过这种瞎猫撞死耗子的事件了,这一万五你可挣得轻松啊老展。”
“你更轻松吧,屁股都不动一下就入账一半了。”展骏端坐起来认真说,“肥佬,我要改规则。以后这种男男的案例三七分,我七你三。别说你儿子上幼儿园的事,我说正经的。是是是,这种案子是少,但是对我来说损耗太大了,这段时间你也知道我是个什么情况。自己的分手都没脱身干净,还给别的男人搞分手?再说了,这种案例一年都碰不上一单吧,出手那么阔绰的客户也少吧,那么稀少的案子我抽七分你占三分,其实你不吃亏,而且名气也打出去了。”
王钊君挥手截断了展骏的话头:“行行行,你说了算。别把你糊弄别人的那套放我这里来好不好?”
展骏舒心了,懒懒靠在沙发背上,点头笑道:“好。”
后续的事情由王钊君这边的人来联系老蒋,跟他通报整个过程,除非老蒋要求,否则自己不需要再出现了。展骏摸出手机想删掉纪文的电话,犹豫了一下,下不了手。
其实他没资格可怜纪文。他用了那么久的手机,【客户】和【同事】分组里一堆堆的人,可是剩下的第三个分组【朋友】中一直都只有王钊君一个。如今勉勉强强挤进来了个温珈言,陪着“肥佬”呆在空荡荡的分组里,怎么看都很伶仃。
不删了。展骏叹了口气。有空聊个天也是好的。
不过事情结束得太快,他在犹豫是回家一个人吃饭还是在外面解决。一边想着他一边给温珈言发了个微信:回来吃饭?
温珈言秒回:不用相亲当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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