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谭晓路的替代品。
敲诈了王钊君一顿饭,但他觉得自己好像还是没吃饱,于是提前下了车,在路边小店里买了烧饼外搭一杯绿豆沙,边吃边往家里走。
季修从一个高不可攀的形象瞬间跌落成和自己同个level的卢瑟,展骏觉得世事真的挺无常。季修三年,他一年——不,他十年,可是季修比他陷得深,都走到尽头了还不肯转身,硬要在石墙上开出一个通路。
可是即使薛景烨和谭晓路分手,他也绝对不会和季修在一起的。他嫌弃,他说自己需要“干净的人”。
世界上还有比谭晓路更干净的人吗?自然没有了。
展骏原本被冲击得有点迷糊的脑袋在夜风和冰凉绿豆沙的作用下终于清醒一些了:不过谭晓路要回来了,薛景烨和情人们都分手了,他为什么还要巴巴地跑过来找自己?
难道谭晓路和薛景烨的感情有了变化?!
有空隙!可插脚!
展骏在意识到突破口的时候立刻切换成了掉进钱眼的工作模式。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不过是和往常一样付出些时间和心力而已。他见过不到两个星期就被自己伪装出的成功人士或文质彬彬知识分子形象迷惑而与恋人分手的,也见过真正的坚贞。
有的人甚至坚贞到能将一切试探和挑逗全都无效化,等黏上来的人自觉退散了,他都没发现自己曾有过外遇的机会。
挺可笑也挺可敬的。展骏会在最后的报告中认真、详细地写出那个人的好,至于这份报告呈送到客户手里,他是否对那个忠贞于自己的人再次动容,就不是他和王钊君可以控制的了。
温珈言抱着把吉他坐在窗边扮忧郁,等展骏回来了转过张苦兮兮的脸:“展哥,你买了夜宵不给我带……”
展骏把剩下的半个烧饼扔给他,径自回房拿衣服洗澡了。温珈言拿着烧饼又放下,一个人拨弦,哼哼唧唧地不知在唱什么。展骏洗完出来他还是那个忧郁姿态摆在窗前,看得心烦,眼角看到自己那半个烧饼,拿起来就吃了。
温珈言看他面色:“展哥,你不高兴?”
展骏说自己很高兴,一边狰狞地撕咬着烧饼的残躯。
“工作找得顺利吗?”
“聊别的。”
“二十万还上了吗?”
“……找死呢?”
“你弟就业了吗?”
“……”
温珈言死皮赖脸地冲他笑。展骏不明白这家伙怎么脸皮越来越厚,而且自己这个房东在他眼里也越来越没有威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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