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哥,饭好了。”温珈言小心敲了敲门,没听到回复之后说着“我开门咯”,伸手将门打开。
刚把裤脚放下来的展骏顿时一僵,忙不迭抓起地上的衬衫胡乱穿上:“知道了,你先出去。”
温珈言几步跨到床边把他穿了一半的衬衫又拽下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盯着展骏侧腹的淤青,语气不善地问。
“呃……”展骏扶额。
好累,好想睡觉,完全没有说话的欲望。但展骏还是用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跟温珈言说了淤青的由来。
如果是怀着好奇的心态想尝试和男人做生理运动的话,这样没种又窝囊的人和各种伤痕的身体你应该也不会有兴趣了吧。展骏述说时基本面无表情,偶尔扯扯脸部肌肉凑出个嘲讽的笑。当时想着必须要找个辙让季修那张笑脸扭曲一下的,现在复述出来那种愤怒倒没有那么强烈了。
温珈言全程注视着他,还十分正经地皱着眉头,让他觉得有点好笑。
还有一点点失望之余的感动。
“你这个药不行的。”温珈言站起来大步走回了自己房间,很快拿来了一瓶药酒,“我打球常常受伤,都是用这个,很有效。”
“哦。”展骏点点头致谢,伸手想把药酒从温珈言手里拿过来。
“我帮你搽。”温珈言蹲在他面前,利落地拧开了药酒的盖子。
展骏:“……你敢。”
温珈言是真敢的。但迫于今日展骏已经各种不爽,他最后还是默默献出了药酒站到一边。
“我认识很多道上的人,找个把狠的削死那孙子。”温珈言突然说。
展骏用药酒揉着那块淤青:“……你拍古惑仔啊?”
温珈言又在展骏面前蹲了下来,把手放在他身边:“我也认识做狗仔队的人,挖出点季修的黑料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展骏盖上药酒的盖子:“……你真是见闻广博。”
“要不……”
“好啦不用了。”展骏有点厌倦地打断了他的话,“昨天的事情我没放在心上,你不需要因为有歉意而说这种关心的话。”
温珈言木了。
展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而且是真心话。
他很在意,非常在意,在意得不得了——温珈言说的话无论是开玩笑还是真心,他都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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