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骏对展立国的心早就死了。展立国知道自己住在这里,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糟心事。他眼看展立国把另一根拐杖抓紧在手里,眼神不掩戾气,立刻往前踏了一步吼道:“滚!”
展立国被吓了一跳,往后踉跄了几步,心中一横,立刻举起那根长拐杖,直直朝着展骏头上敲下去。
展骏马上举起手里横着的拐杖格挡,但横里却猛地冲来一个人,重重将展立国扑倒。
那人压倒了展立国后根本没停手,捏着拳头狠狠往他肚子上连砸几把,砸得展立国嗷嗷地叫。
展骏胸口里那颗心跳得迅猛,脚下有些发虚。温珈言背着他的斜挎包从展立国身上站起,回头看展骏的眼神里满是慌乱和紧张。
“你怎么样?”温珈言几步就跨到他身边,紧紧攥着他手臂,话语里有些颤抖。
展骏的心缓慢地稳了下来。身边青年如此有力,他在保护自己。
展立国还躺在地上哎哎地呻吟。因为动静太大,小区的保安也从远处跑了过来。展骏冷着脸说明躺在地上的男人自己不认识,简单留了个事件记录,剩下的事情就留给保安去处理了。期间展立国口沫横飞地控诉着展骏的没良心和忘恩负义,从家里跑出来看热闹的一个老头子瞅了他几眼突然大喊“你不是那个姓展的烂赌王吗怎么还有脸回来害你孩子”,展立国顿时住了口,只拿一双浑浊的眼恨恨瞪着展骏,再也没说一句话。
背脊上的疼痛有越来越烈之势,展骏见没再有自己什么事,于是扔了那拐杖,转身回去了。温珈言匆匆在事件记录的本子上签了自己的名,看看展骏消失在楼梯上的身影,踌躇几秒钟就快步跟了上去。
展骏开门后没关,温珈言跟在他后面换了拖鞋走进客厅,举止像以往一样平常。
“他打到你了吗?”温珈言轻声问。
展骏没回答,从冰箱里拿了罐饮料想扔给他,但背上真是很疼,手举了一半突然软了,饮料没扔出去反而从手里掉了下来。他倒吸了一口气,心想这下伤得狠了,忙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比起自己居然让温珈言这个“陌生人”走了进来,展立国会纠缠自己这个事实更令展骏心烦。他连温珈言挨着自己小心坐下都懒得训斥,只扶着脑袋无声地喝水。
温珈言也不说话,静静陪他坐。展骏有些感激他不言不语的沉默,他想起自己似乎还没跟这位救了自己的恩人说过袭击者是什么身份,斟酌了一下闷闷道:“那个人叫展立国。”
虽然没见过展立国但温珈言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的意义,“嗯”了一声,顿了顿继续问:“他经常来找你吗?”
“第一次。”展骏很需要倾诉,他原本不想在温珈言面前暴露自己的软弱,但连被人打都被他看去了,这些又算得了什么。于是他把去展韦那儿发生的事情跟温珈言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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