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琅轻轻抚过他光洁的额头,“我安排他和另一位精神病人住在一起。”他轻轻在他鼻尖上落下一个吻,“仅止而已。”
程研肖的眼已经微微合上,声音带着深深的虚弱,“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不让你喊詹简言过来吗?”
霍琅轻声问,“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带来的詹简言……肯定比现在的我好不到哪去。”程研肖轻轻吐出一口气。“但请你就此收手,好吗?”
霍琅的声音轻轻柔柔,将程研肖微弱的呼吸声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棉花,无比松软服贴。
“我听你的。”
“谢谢你。”程研肖带着他的承诺里沉沉睡去。
一夜他睡得十分安稳,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外面的阳光正好,微风拂过砂质的窗帘,带来清淡的花香。
“醒了?”霍琅拿着一包糖炒粟子进来。棕色的粟壳开着一条细缝,露出饱满艳丽的金黄。空气里散发着浓郁的果质香味。
“好香。”程研肖轻轻嗅了嗅,小小咽了一口唾沫,问,“哪来的?”
“后山有好多。”霍琅剥了一颗出来送到程研肖唇边。
果肉饱满充满诱惑力,上面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男人此时略低沉的噪音似乎都为了在这一刻更好突出了美食的原味。“要尝尝吗?很香甜。”
程研肖本想刷了牙再吃,但闻着这股甜香味儿,忍不住深嗅了嗅,等他再度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颗引人食欲的粟子已经到了嘴里。咀嚼间将果香的甜美带满了整个口腔。
他惊喜的挑了下眉,“好吃。”
“厨房里还有很多,喜欢的话回去时多带点走。”霍琅把粟子放到桌边,抱起人往厕所间走。还不忘贴心道,“需要帮你吗?”他的视线停留在程研肖二腿间。
程研肖耳根子略微泛红,“不用,我自己可以。”
这间厕所应该重新设计过,马桶边还有一个帮助身体不适人助扶的把手。
程研肖被霍琅塞了挤好的牙刷坐在马桶上刷着。
霍琅不放心道,“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今天吃什么?恩,我想吃板粟烧肉。”
霍琅对于他肉食的要求有点无奈,“晚上给你烧。”
“嚎呜(好啊)。”他刷着牙,声音囫囵,“泥先出克(你先出去)。”
霍琅无情被抛弃,只能揉了揉了他的发顶退了出去。
程研肖刷着刷着他的目光开始四处在厕所间游走,一会伸着打着石膏的手在镜子前举了举,见自己这个角度望不到,又把双眼投到对面的淋浴间,淋浴间往里些还有个大浴缸……那浴缸显然是双人浴缸,看起来又大又宽敞,如果俩个人躺进去……
大清早的,他脑袋里黄色废料开始汹涌往外跑,主角就是刚才被自己赶走的霍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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