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其余几人像是纷纷回过味来,程欣刚才的话就是敲打他们。当即哭嚎着向程欣认错。
“禾姐我们知道错了!是陆哥一直拿、拿拿大哥说事,逼着我们点头答应的!”
“禾姐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
“禾姐禾姐……”
程欣做了一下噤声的手势。
“把其它人都带下去。”程欣对着身边的人摆了摆手,条理清晰吩咐道,“分开关,把陆岩和你们说的写下来,如果有谁的词有出入。”停顿一下,程欣的双眼在已经昏迷过去的李子雄上打了个转,“我就请谁吃花生米。”
花生米=子弹,业内的黑话。所有人脸色青青白白,被带了出去。
陆岩却在这时抬起了头,程研肖注意到他张了一张略带偏娃娃脸的脸。
“简禾。”他开口,声音字正腔圆,“你晚上没有做过噩梦吗?踩着威哥尸体上位,你不心虚吗?”
‘威哥’这俩个字似乎是个按钮,每说一下就可以打开程欣深藏在心底的暴力和疯狂。
她的鞭子如软体的刀刃般破开了他的衣物,划出伤口。
陆岩的身体抖了下,但后背依旧挺的笔直。
他嘴角微微的挑起,挑衅道:“听到’威哥’就手软了吗?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啊!当初要不是威哥,你早死了!”
程欣人狠话不多,手里的鞭子一扔,直接从腰后拨出了枪!
手上黑洞洞的枪口瞄着陆岩的脑门。
这一枪要是叩响,陆岩的前额就会开出一个血洞,子弹瞬间的绞力会把他的脑浆搅成一片糊糊,随后与被冲击力力掀开的后脑勺一起洒落在地。
程研肖双眼在程欣的压着板机的指腹上停留,他的呼吸压得非常低,似乎担心稍候重一些,程欣心里的枪就会在下一秒扣下。
“开啊!杀了我啊!”陆岩跪在地上往她的位置挪,“你这张脸都是威哥帮你换的吧?你每天看着这张脸感觉如何?你当初跪在威哥面前求……”
‘砰——!’
枪声响起,全场安静!
弹夹掉落在地面发出一声脆响。
陆岩的耳垂鲜血淋漓,伤口旁还带着热量绞过后产出蛋白质味。
整个茶楼似乎被这声音惊到,前院发出一阵吵杂的议论,而后又慢慢静了下来。
程欣握着手枪,笑着问,“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陆岩。”
陆岩乖巧的气焰如被泼了盆冷水般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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