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父虽然心里也有气,但是说到底都是他们过于自恃清高,着了曲墨寒和秦梓砚的道。
尤其是那秦梓砚,姿态和气势高得将他们全都压了下去,一张嘴利索得让他们根本无力反驳,一句话一个坑,就等着他们往下跳,不怪自家儿子不争气,连他们做长辈的都跳了坑还不自知。
唐父叹了口气,曲墨寒的强势表露在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强大的气场和沉稳的气度,绝非普通人家能够培养,反观秦梓砚,纵使站在曲墨寒身边依旧引人注目,却很容易被他的外表欺骗。
“你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唐母眯起眼睛望着唐父,表情十分不耐烦。
唐父再次叹了口气:“先别轻举妄动,你没听到之恒的话吗?学校既然没有驳回学生会的处分,说明这个曲墨寒的身份不一般,别一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到时候可不是处分这么简单了。”
“我可没听说s市还有个曲家?”唐母不屑地冷笑。
“妇人之仁!”唐父皱起了眉头,摆摆手走出了医院。
他们唐家还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在s市还要看人脸色,更别说走出s市了,目前还不知道曲墨寒到底什么来头,能让一个学生会在学校里称王称霸,左右学校领导的决定,这个人的来头绝对不小。
说到底这整件事,本就是自家儿子站不住脚,平日里骄纵惯了,是该吃点教训长长记性,在家里有父母长辈宠着,无法无天,坐井观天,想到这唐父就气不打一处来,唐之恒的脾气全随了唐母。
“回去找人调查一下曲墨寒,让之恒长点记性,别什么人都得罪,以后好好跟人家会长学学。”唐父在心里权衡了片刻,对身边的唐母提醒道,“既然之恒说这事到此为止,你也注意点。”
唐母轻哼一声,撇过头去不以为意,唐父了解唐母的脾气,也就不再多言。
唐之恒背着身躺在病床上,听到身后传来的关门时,唐母愤怒的声音渐行渐远,病房里一片安静,只有仪器设备发出机械的声音,睁开眼注视吊着点滴的手背,冰冷的液体顺着血管流遍全身。
唐之恒沉默不语地翻过身,改成仰躺之姿,盯着天花板出神,想起面无表情的曲墨寒,惊艳温和的秦梓砚,总是在吵嘴的黎昕和叶智辰,还有那个默默无闻不起眼的黎昕,忽然觉得悲凉和寂寞。
他的身边从来不缺追随者,女生的爱慕,男生的迁就,对他来讲挥挥手就能得到,所以他不屑一顾,直到此时才猛然发觉,他的身边没有一个像秦梓砚或黎昕那样的人,连一个交心的朋友都没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