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清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屋里的蜡烛已经熄灭了，隐约还有些饭菜的香味。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看到桌上的饭菜之后，四处看了看。
“醒了，吃饭吧。”
顾宝阁的门被人推开，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娃娃走了进来，穿着见奶黄色夹袄，肤色白嫩，明眸皓齿，脸颊肉肉的，带着淡淡的粉晕。
她踏着小碎步，把手里那盘水晶葡萄放到椅子上，不耐烦的语气与可爱的容貌、声音完全不成比例。
“那个魂魄说要去再血誓楼里再转转，让我告诉你一声。”
洛云清勾了勾唇，难得来了兴致，她三下两下叠好了被子，走到放丹药的长桌旁另外搬了把椅子坐下：“谛血，你原来是女的吗？”
要不是说话的语气一模一样，她自己其实都不敢相信这是谛血。
昨天那种粗哑的声音，加上蛮横傲气的态度，她早就以为谛血是男孩子，没想到今天居然是这个样子。
“不是。”谛血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站在椅子前面正一颗颗吃着葡萄。
它仰头看了洛云清一眼，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实话实说：“成年之前，我能变成男的，也能变成女的。”
“嗯。”洛云清表挑了挑眉，表示了解，端起桌上的碗筷吃了起来。
她前世听说过这种魔兽，不过似乎很难找到他们的居住地，所以甚少有人抓到，具体怎么样也没有个清楚。
谛血又剥了一个葡萄，放进嘴里，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享受了起来。
洛云清余光瞧见它的反应，心下不由笑了，果然还是个孩子。她咽下口中的菜，低头看它那副可爱的样子。
“你喜欢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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