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初次见面的不愉快,他们相处融洽,只有分道扬镳之时起过争执,但黄尚仍旧不留情面地说道:“你是我心里最好的友人,但爱想些惊异的法子令人惶恐,我常常暗地里咒骂于你,只因为你过于狂放不守礼教。”
穆里的性格喜好,黄尚心知肚明,他见过太多稀奇古怪的把戏,穆里始终热衷于用这些鲜为人知的东西令人疑虑,并引以为乐,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只是在扮演一个皇朝派来取乐南苗王的角色,却又无可奈何。
“身处异地不得自由,本就思乡心切,你时不时的作弄,我现在想起来仍旧觉得有损情谊。你既然是请大哥做客,那更该思量再三,不要太过任性妄为。”
黄尚回想起腾林图阵中心那块刻有族徽的巨石,他曾深夜被穆里困在那部族的祭祀中心,心里惊恐万状却不露分毫,最终穆里提着带血的刀,告诉他那些凝固发黑的血迹,不过是祭祀从牲畜流下的血液,又是好一顿嘲弄,令他梦中不得安宁。
“兄长毕竟是兄长,受到的待遇果然不一般,我竟能得你一句斥责。”穆里笑着领悟到黄尚的话意,曾经一声不吭默默忍受的人,居然为了别人把这话摆在明面上说,“我早不是当初的南苗王,不过是困在一隅的虾蟹而已,你大可不必为他担忧。我不能就这样轻易地让他跟你走,但我也不会当真为难他。”
黄尚端详着他的笑意,坦诚而直率,即使得到他的保证,心里的担忧依旧没有减少半分。
“为什么?”
穆里凝视了黄尚很久,才缓缓地说道:“因为,我习惯睡前喝一杯香槟,没有他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黄尚:……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金坚:拿好你们的香槟给我圆润地滾。
第90章 伊余西岛4
金坚每天有很多时间能见到周易,虽然每次不长,一天总有那么几次会在厨房说上几句。
他从周易身边拿过调味品,低声说道:“我看到了黄尚。”
周易专注于手上的拼盘,小心地把雕花摆在盘沿,回道:“哪国的皇……黄尚?!”顾不得手上雕花摆歪,他从茫然到了然,然后一脸惊讶:“黄尚什么来头!”
“也许是邪。教徒。”金坚瞥了一眼掉在盘子外的雕花,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将放好的两个聚拢在一边,弥补少一个的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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