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她跟母亲过着几乎叫做穷困潦倒的生活,一个单身女人,带着个年幼的孩子,长年劳累,身体整个垮掉了。在她考上大学那一年,苏文卿选择出家为尼,逃避生活的不如意,可是恶疾还是找上门来,在她上大三那年,苏文卿得了绝症,苏小鱼跑到姜家去要钱,她期待父亲能给她一点儿,可是却被何丽梅用恶言恶语给赶了出来,后来姜伟岸确实有拿钱给她,但却留下让人心底发寒的话,“拿了这些钱,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们是两家人,我不能养你们一辈子。”
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母亲曾经最心爱的人,苏小鱼把那一沓子钱都狠狠地砸在了姜伟岸的身上。
而如今,他好像把这些都忘了。
姜伟岸满脸尴尬无比,站在那里再也说不出话来,苏小鱼却已经头都不回地往前走去反。
因着姜伟岸的影响,苏小鱼的心情变得阴鸷无比,一个人坐在厅的沙发上,闷闷地喝起了酒。
许西城回来的时候,看到沙发上那几乎快要醉倒的人时,大感意外。
“苏小鱼?媛”
他向她走过去。
拾起那酒瓶,他眉宇拧紧,五十二度白酒,这是疯了吗?
他把酒瓶放下,伸手拍她的脸,苏小鱼的一张苹果脸,早就红透了,热热的发烫,眼皮费力地挑着,“你回来了……”
拉着长音明显是喝醉了。
许西城拉过她的手臂,把她扛在了肩上,然后上楼去了。
他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后去泡醒酒茶。
当他端着茶水回来的时候,苏小鱼正被酒劲儿折磨,脸上通红,像是火烧过,手捂着胃口,不住地翻腾。
“做什么喝这么烈的酒,是嫌呆得太舒服了吗?”许西城没好气地把醒酒茶送到她的嘴边,“赶紧喝!”
苏小鱼把嘴唇张开,连着喝了小半杯的醒酒茶,可是胃里仍然烧得难受,烧得她直想吐。
看她一副难受无比的样子,许西城皱紧了眉头,伸手要拉她起来,“走,去吐出来。”
可是苏小鱼却抓住了他的手,笑容讽刺:“你说,这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从没有尽过一点义务,却只想着占便宜,你说这样的人可不可耻!”
许西城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只皱着眉头听着,苏小鱼笑容凉凉,眼睛里却有晶莹的泪珠在闪烁,“我需要父亲,我母亲需要丈夫的时候,他在哪里?这二十多年,他守着另外一个女人,守着他们的儿子过着幸福的日子,他从没有惦记过我们母女过得怎么样,可是现在,他看到我过得好了,找到了有本事的男朋友,他竟然开始打我的主意了。”
许西城眸光锐利了几分。
“他竟然要利用我来帮他做生意,你说他这脸皮是有多厚,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痛苦,啃咬着苏小鱼的心脏,往事历历在目,全都是对姜家的不屑和痛恨。
许西城伸臂将她搂进了怀里。
“好了,不要再想了,我们不搭理他就是。”
苏小鱼折腾了一宿,想吐吐不出来,浑身哪里都难受,许西城在床边伺候了一宿,到早晨时,那双明亮的眼睛布上了两个清晰的黑眼圈,而苏小鱼,她却在快天亮时,睡沉了。醒来时,看到床边的字条:再喝酒,把你丢出去喂猪。
苏小鱼想象着他写这张字条时的样子,不由笑出声来,她的许二真可爱。明明在他的眼里,她就是猪了,还要把她丢给谁呢?
许西城去上班了,临近中午时,从楼上下来,前台叫住了他,“副总,这位太太说有要事找您。”前台小姐指着一个中年女人说。
许西城看去,却不认识。
“你是谁?”
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女人一脸谄媚的笑,“许二公子吗?我是苏小鱼的母亲。”
来人正是何丽梅。
许西城不认识苏文卿,但也可以看出这女人绝不是苏文卿,“你有什么事吗?”
何丽梅走上前来,压低了声音,“二少,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就好像他和她多熟似的,许西城先就生出了厌恶,“有话在这里说就行了。”
何丽梅尴尬地笑笑。“既然二少让我在这里说,那就在这里说吧,你可能已经猜出来了,我不是小鱼的亲生母亲,没错,我是她继母。呃不,其实也不算继母。”
“麻烦你快一点,我还有事。”
许西城冷淡严肃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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