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绵匆匆来了,见到躺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的苏小鱼,她泪流满面,“小鱼,是妈妈不好,没有照顾好你,是妈妈不好……”
“妈,不怪你,是我不小心。”苏小鱼望着叶绵,用自己含着泪的眼睛告诉她,这不是她的错,是自己不小心,不该到医院去,也不该激怒许志城。
“城城!”叶绵一把攥住许西城的手,“去找律师,起诉许志城,不让他死,也要让他生不如死!”
“妈,他不会有活着出来的机会了。”许西城眸光坚定。
叶绵忽然又悲从中来,对着苏小鱼难过得哭起来,“我们的小鱼该怎么办?她还这么年轻……溲”
“我知道谁能治好这种伤害。”忽然传来的声音让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愣,叶绵满脸泪痕地扭过头去,她看到许剑城走了进来。
他一脸的坚定和严肃,走到许西城和叶绵的近前,“在美国有过这种案例,是一个男孩儿被他的仇人注射了同样的药物,男孩儿就像二嫂这样,全身都不能动,也不能发出声音,但是有位医生治好了他。”
“谁?”许西城惊讶出声恧。
“是瓦尔医生。”
许剑城道:“他和彼德医生是校友,我可以去找彼德医生,让他帮忙联系一下瓦尔医生。”
许西城站了起来,眼中透出说不出的惊喜,“剑城,你快去联系,不管用多少钱,都要让他过来为小鱼医治。”
“知道。”
许剑城转身出去了。
许西城又慢慢坐下,轻轻握住了苏小鱼的手,“小鱼,你听见了吗?剑城说有人可以治好你身上的伤害,所以,你不要害怕了,你一定会好好站起来的。”
苏小鱼的眼中泪光闪动,她一双黑眸定定地望着他,眼中有泪,却千言万语说不出一个字,只能看到她的嘴角在颤动,泪珠倏然滑落。
重症监护室
许江平仍然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像是死人一般,面色如纸,一动不动。一只针头从他的手腕处慢慢推进去,又缓缓拔出来。
这是彼德医生从美国那边带回来的最新药物,专门用来医治许江平的病。许剑城站在父亲的床前,直到那护士离开病房,他才用很沉痛的声音道:“爸,知道您的好儿子都做了什么?他不但把奶奶推下楼,他还绑架二嫂,给她注射了让她全身肌肉无力的毒药,爸,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这么歹毒?”
寂静的病房里,只有液体一滴滴注入许江平静脉的声音,许江平仍然一无所觉。
夜里,许剑城回家,少了两口人的许家大宅显得异常安静。许剑城看到大厅里,赵芳佳正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憔悴。
许剑城一进来,赵芳佳便起身走了过来,眼中有了惊喜,“剑城,你大哥那里怎么样了?”
“我没去看他。”许剑城沉了眉眼,虽然从小到大都知道他的哥哥这人不是很阳光,可也没想到他会阴险到这种地步,不光阴险还歹毒。亲手把奶奶推下楼梯,绑架弟妹,简直坏事做绝。
赵芳佳忧心地道:“剑城,你怎么不去看看他呢?他是你哥哥呀!你应该想个办法弄他出来,而不是置之不理呀!”
“我不会弄他出来!”许剑城沉了声音,“他坏事做绝,就是判了死刑也不为过!”
“剑城……”赵芳佳眼神好像受伤了,无措又可怜地望着自己的儿子,而许剑城却顾自上楼去了。
夜里,赵芳佳推开了儿子的房门,一脸的忧心和不安,“剑城,志城他好歹是你哥哥,他千错万错,他和你都是一奶同胞,你应该想办法救他出来,而不是袖手旁观啊!”
许剑城刚从浴室出来,黑发上还沾着水珠,睡衣松松穿在身上,露出胸口强健体魄,头都没抬地道:“我没有那样的哥哥,要救你自己去救,我是不会帮忙的!”
“剑城?”赵芳佳很难过,“你大哥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公司该怎么办?”
“公司有二哥。”许剑城没好气地回。
赵芳佳道:“那不是便宜了外人?”
许剑城倏地抬了眸,“什么叫便宜了外人?二哥他不是爸的儿子吗?凭什么这么多年,大哥跟着爸吃香的喝辣的,享尽荣光,二哥就不能?”
赵芳佳不可思议地瞅着自己的儿子,“剑城,你太让妈妈失望了,他是你爸的儿子又怎么样?他是那个贱女人生的,他注定没有资格得到你爸爸的爱!”
“别贱人贱人的,这话从你许夫人的嘴里说出来不好听!”许剑城一脸严肃。大学未毕业,他就选择了出国读书,一去经年,就是因为不想再看到家里这种混乱不堪的关系。
赵芳佳被儿子说的顿时尴尬得哑口无言。
她讪讪的,一脸沮丧地从许剑城的屋里出去了。
转天早晨,许剑城从楼上下来,佣人在做大厅卫生,许剑城问:“太太呢?”
佣人回道:“太太在房里没出来呢!”
许剑城便向母亲的卧室走去。他抬手叩了叩紧闭的房门,赵芳佳将房门打开了,“剑城。”
赵芳佳神情有些恍惚,头发未梳,身上也还穿着睡衣,精神看起来十分萎靡。
许剑城说:“你就不去看看父亲吗?自从我回来到现在这么多天了,我还没有见你去看过他一次。父亲可是最爱你的!”
赵芳佳两颊肌肉抖动,对于生死不知的许江平,她有一种负罪感,许江平知道了她和儿子合伙隐瞒许老太太死因的事,他是气到脑出血的,还有一个原因:
事后她听佣人偷偷说过,看到许剑城往端给许江平的水杯中放了东西。
许江平喝了那杯水,再加上愤怒,脑血管爆裂。
所以,她不敢面对许江平,即使是昏迷中人事不知的许江平,她也不敢去看他
赵芳佳眼神闪烁了一下,“我还是不去了,我去了也没有用,你爸爸他也醒不过来。”赵芳佳要将房门关上,但却被许剑城手伸手给推开了。“你可是爸的妻子呢,爸好的时候,他那么疼你,现在他病了,你就不顾念夫妻感情了吗?爸还没死呢!”
赵芳佳嘴角在抽动,“我……”
“我在车上等你。”
许剑城心头窝着火转身走了。
不一会儿,赵芳佳一脸忧郁的走了过来,她开门上了儿子的车子,神情忧郁地坐在了副驾驶位。
许剑城开车往医院而去。
苏小鱼的检查结果被电子传输到了美国,瓦尔医生在认真地看完她病况记录后,打了电话过来。
“对于苏小姐的病,需要用到一种新型药物,这种药有一定的风险,尚未真正在临床应用,上次那个男孩儿看起来回复很好,但仍然留下一些后遗症,比如偶尔肌肉会不受控制。不知道你们可愿试一下?”
接电话的是许剑城,他皱了眉道:“我们商量一下。”
“剑城?试什么?”
赵芳佳疑惑地问。
彼时,许剑城正在开着车子去往医院的路上,他只淡淡地道:“不试什么。”
赵芳佳一脸的疑惑却没有得到儿子的回答,便狐疑地看着他。
车子到了医院,许剑城将赵芳佳带到许江平的病房,然后就离开了。他去另一层楼找许西城。
许西城正耐心地喂苏小鱼吃东西。
可是她显然食欲不太好,他把饭送到她的嘴边,她却不肯张嘴。
许西城哄道:“小鱼,乖,吃饭。”
苏小鱼却抬起眼帘向他望过去,眸中的幽怨很深,许西城被她幽怨的眼神怔住,“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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