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从别人手中接过来揣进自己口袋中,心情是万分愉悦的,但是当从自己口袋把钱掏出来递给别人,那绝对是心中滴血的。
接过乌老大手中递过来的银子,守卫的颠了颠,兴高采烈的对乌老大说道:“你在这等一会,我一会就帮你办好!”
不同价位的牌子自然是不一样的,江城赌坊除了二楼,还有一个三楼,三楼那就更加难进去了,一天能上去的人,寥寥无几。
而这个,在能通行的牌子中,就有不少的区别了。乌老大拿到手的是一个铜牌子,做工算得上精湛,但跟那些银牌子金牌子一比,也就不上档次了。
上楼的过程中,那个守卫掏出小刀子在铜牌上画了一道明显的痕迹。按照江城赌坊的规矩,像这样只能用十次的铜牌子,前面划上印记就是一个标记,上去就在正面划一下,下来之后就要在背面划一下。
你在上面待多长时间不会管,但是你上下一趟少不了的就是这些划痕,十次之后,这块铜牌子,算是报废掉了,守卫的人依旧会拦住你不让你通行。
想要通行也简单,重新办理一个便是了,只认牌子不认人,就算你明明有一个牌子丢在家中,没有牌子绝对不会让你上去,除非你现办一个。
这是一种敛财的手段,倒不如说是江城赌坊把这些赌划分成三六九等,有钱人上去赌大的,没钱人在下面捣鼓小赌局。
跟一楼乌烟瘴气,灯光昏暗的地方不一样,二楼有着明显的区别,走完楼梯之后,似乎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里采光极好,甚至是下午的阳光斜斜的照进屋内,也不是一楼般的大杂烩,一个个不拘一格的小格子间把各个项目分了开来。
门口挂着一些牌子,打麻将有麻将室,打叶子牌有牌室,甚至是斗蛐蛐的也有一个雅室。摒弃了喧嚣,一切都是透露着高雅。
一边有奉侍的女子,袅袅的走了过来:“这位大爷,可需要奴家来给你指引指引。”
声音魅惑,语调酥软,乌老大差点就没克制住点头答应了,后来一想到自己进来的目的,他可是来打探苏瓒消息的,有个人跟着左右,会露出马脚的。
赶紧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看着就行了!”
女子弯腰微微施了一礼,便重新站在了原先的位子上,等待着下一个上楼的人。
这些女子就是一些陪同,有高额的薪资可以拿到,甚至是赌赢的豪散给她们不费的小费,当然像乌老大这样没来过二楼,但是一口回绝的也有,所以此时她并没有多做纠缠。
在她们的眼中,实在不必要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为了一颗歪脖树,放弃掉整片的森林,多么的不值当。
所有的博彩项目中,乌老大最擅长的还是押宝了,要么大要么小,简单容易操作,所以找了一个摇色子的屋子,直接掀起了门帘子进去了。
屋内的人数有十来人,围在一张桌子前,穿着都是上好的绸缎,显然个个都是身价不菲。
当然也有跟乌老大一样,抱着胳膊站在一边看桌子上人玩的,赢了的人高声拍掌叫好,输掉的人也有赌红了眼睛继续下注的。
更多的还是小打小闹,谈论着一些东西,而乌老大,就是为了他们谈论的东西来的。
档次不一样,谈论的事迹自然是高端不少,什么哪家侯爷的家宅秘事,什么宫中的那个贵人得了新宠,谈论的东西繁杂,需要仔细听才能筛选出自己想要的。
听了将近半个时辰,总算是有人说到了四皇子,乌老大顿时就来了精神。这段时间中,他也随手押了几把,有输有赢,不过还是输的多,因为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完全就是瞎选大小的。
听到正题了,乌老大朝着那个说话的人挪了挪位置,离得近才能听得清晰。
“你们谁知道宫里面的四皇子不?据说这两天抓的人,闹出来的动静沸沸扬扬,全是因为这个四殿下,只怕你们不知道,这个四皇子,可是跟这个江城赌坊有着莫大的关系。”那个人压低着声音,说的很小心,但还是被乌老大听到了。
乌老大是干什么交易的,做他老本行的时候,整天都是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小声交谈什么的,那都是拿手绝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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