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是关着的,窗户也紧闭着,夜又深的厉害,本该静悄悄的卧室里却有两道灼热的呼吸在纠缠,平白为这夏秋交接的微凉空气增添几分暧昧。
柔软的被褥被主人踢到床尾,团成了一团,可怜的窝在一个小角落。
时尔软成一汪水似的滩在床上,她是整个人趴在床上的,任由路子及死死地将她按住,唇舌在她耳后似咬又舔,含住 柔软的耳垂用舌尖一下下的磨。
他不仅是在“品尝”她,还要做出一番评价来,含着笑意在她耳边低哑呢喃,“好甜啊。”
时尔十分克制才没有发出声音来,只一双杏眼被逼的泪汪汪的,水渍在微弱的月光的映se下,如同被搅乱的幽蓝湖面,泛出阵阵涟漪。
“你你不许说话。”她浑身都软,连语调也是软软的,可爱的紧。
路子及却偏不听,他仿佛知道她的命脉所在,就是要用她最喜欢的来折磨她,他吮了吮她的耳垂,手指隔着轻薄的睡衣划过她的腰身,就着这姿势,故意变了变音调,在他耳边呢喃:“嗯?怎么了?”
时尔把手下的床单揉进手心,寻了个借口,“会被爸爸他们听到。”
浮在她身上的路子及明显一愣,却也只是一瞬间,转而又笑了,不甚在意的反问:“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
时尔哭笑不得,这人胆子也太大了。
正当她有些分神的时候,后脖颈处的一块软被路子及一口叼住,他就跟第一次吃到的小狼崽似的,要先嗅一嗅味道,两眼精光的觉得很合胃口后,用初生的小尖牙来回的蹭。
时尔被他的虎牙刺了一下,软软的哼唧了一声,好笑的问:“路子及,你是小狗吗?”
路子及的手已经从她的睡裙下摆偷偷的往里探,他的动作很慢,却极其撩人,一点点的在时尔身上点火星子,直到听到时尔越发娇软的呼吸声,才低笑两声,说:“上次我醒来后你就不见了,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时尔微怔,说起来,她还从没有问过他,为什么要单独的给她留手机号码?想到这儿,她正过身来,半是羞怯半是疑惑的看着路子及,看他微红的唇,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
“你那次,为什么唔——”
话没说完,便被路子及以吻封缄,时尔没有几次接吻的经验,唯独那一二回,还都是和眼前这个人,路子及的进步堪称神速,上一次还不通章法,这次却已经十分纯熟了,时尔被他勾的七荤八素,满脑子都是“天呐我和路子及接吻了”,以及“他的嘴唇为什么那么软”。
等再回过神来,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路子及脱得差不多了。
这人还特坏,明知道时尔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浑身发软,亲完了以后还刻意的去舔时尔敏感的耳朵,他的每一丝喘息都疯狂的涌入时尔的耳膜,太过情色的亲吻把她的耳朵弄得湿漉漉的,无一不表明,他是刻意的取悦她。
时尔被他弄得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低低的哼了两声,承受不住似的带着哭腔的求他:“路子及别嗯”
“舒服吗?”他的嗓音已经不如平常清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喑哑,那是含着浓重y念的结果。
其实是真的舒服,他的舌头又软又湿,蛇一样的钻进她的耳廓,触碰的不是皮肤,而是她的心。
万籁俱寂的夜,时尔能清晰的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这几天的不真实感在此刻上升到一个顶峰,路子及的吻、喘息和触碰为她编制出一个奢华无比的梦,尽管这梦是那样的虚幻,她也奢望抓得住虚幻残留的一丝烟雾。
时尔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但是她的內心深处还是那样真诚的迫切的想要告诉他,告诉他说“很舒服,我很喜欢,你的吻和你这个人,我都喜欢”。
可到底是太羞怯,也害怕自己的浪嘲般的情感吓到眼前的男孩子,她殷红着脸,看向他的目光里未能说出口的喜爱,无声回复着他。
路子及似乎是看懂了,他克制不住的低下头,几乎是掠夺式的亲吻着她,火热的唇舌在时尔的口腔里翻天覆地,动情的与对方交换唾ye,黑夜中,唇舌交缠的黏腻水声是那样明显,将这空间里的暧昧气氛点燃到十二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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