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看手机干嘛,等谁电话?”
时尔忍不住又拿起手机的时候,听到坐在她对面的皮熠安如是问道。
“没有啊”时尔心虚的说,“就是随便看看。”
事实上,她在等路子及的短信。
路子及这几天忙的飞起,和裴东一起基本上就没出过医院的大门,恨不得睡都睡在医院里,更别提回家了,每天好不容及从缝儿里挤出时间同时尔说说话,半个小时前他发微信问她在哪儿。
时尔没想太多,顺手就就回了句:在荔枝广场这边和皮皮吃饭。
然后路子及就没信儿了,时尔隔几分钟就拿起手机看两眼,总担心是自己的手机出了什么问题。
这时候皮熠安开口问道:“你这阵子可不对劲啊,出什么事儿了到底,跟我说说吧。”
时尔用叉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盘子里的牛油果玩儿,好好的东西给她弄得稀碎,惨兮兮的一片绿,“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皮熠安瞧着她实在为难的样子,也舍不得逼她,想着等水到渠成的时候她在看看,反正左右不会让时尔吃了亏去,就故意岔开了话题,把电视台里乱七八糟的事儿讲给时尔听。
俩人正聊得高兴,突然一个极有磁xlng的声音叫出了时尔的名字。
时尔听到那声音后猛地抬头,看到路子及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心里又惊又喜,要不是皮熠安还在,她准能一个助跑然后挂到路子及身上去。
今天的路子及和平时很不一样,在家里的时候约莫是为了显得乖巧些,穿的衣服大多中规中矩,今天就完全的随着xlng子来,脑袋上扣了一只黄色的bang球帽,帽檐压的不算很低,能清楚的看到他那双形状姣好的眼睛,身上穿的衣服松垮垮的,脚下踩了一双经典款的白色运动鞋,一眼看过去,满的都快溢出来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时尔之前从没觉得路子及比自己小,这会儿看着他满脸的胶原蛋白也真是不得不承认。
就算只是两岁也还是小,这样的路子及看着就像一颗鲜嫩可口的小白菜,一嘴下去就是满口的汁ye。
皮熠安也回头看了一眼,直到路子及走到她们面前了,时尔还没回过神儿来。
“十二,这是?”
时尔啊了一声,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后脖颈,小声问了路子及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语气里是克制不住的甜腻。
没等他答话,时尔就忙着给两个人介绍,“这是我那个姚阿姨的儿子路子及,这是我朋友皮熠安。”
路子及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皮熠安这个名字了,和时尔打电话的时候,他总是能听到她笑嘻嘻的念叨皮皮她昨天干嘛了,今天又干嘛了等等,好像这个人充斥了她的全部生活。
“你好,我是路子及,是时尔的新弟弟。”路子及端了笑说着,他这人要是愿意,便很是会装的乖巧和善。
就例如在上海的时候,他就能哄着时尔端着乃茶傻乎乎的跑去找他。
皮熠安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她对路子及的态度很是客气,还顺嘴问了一句坐下来一块儿吃。
本是客套话,没成想路子及马上应承了下来,稳稳地坐在了时尔的身边。
路子及的气息瞬间萦绕了过来,充斥在时尔的周围,她甚至都来不及去担心对面的皮熠安会不会看出什么来,因为路子及偷偷握住了她放在桌下的手。
他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不是弹钢琴的手,就是大夫的手,就算拿着手术刀都能感觉出脉脉温情。
现下这手指一根根挤进她的指缝间,偷偷地隐藏在桌下与她十指相扣,表面上却仍然周到的同皮熠安讲话。
时尔几乎快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甚至在脑海里放起了漫天的心形烟花,偷偷记住这个瞬间,打算回头写在小本本上——某年某天,路子及主动牵她的手。
没几分钟后,皮熠安就因工作而离开了,时尔这几年被她管的习惯了,皮熠安往她身边一坐就是无形的压力,直到她走了才松了一口气。
路子及看她俨然是一副早恋怕被班主任抓包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屁股往她那边又挪了一挪,和她紧紧的贴着,低着头笑问:“你这么怕她?”
距离太近,好像路子及再低一些就能够吻过来,时尔这几天没见着他,于是平白的多出些陌生感来,这种感觉相当刺激,就好像在公众场合的众目睽睽下,和一个刚认识的帅哥唇齿交缠。
几乎只是瞬间,她脸上就冒出两朵红晕,衬的她那对儿杏眼越发澄亮清澈,里边儿多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浓情蜜意,时尔没被握住的那只手下意识的抓紧了衣角来回的揉,磕磕绊绊的说:“还还好,你怎么来了?”
路子及歪着头看她,冲着她眨了眨眼,说:“嗯——,我听到你说想我,所以来了。”
“我什么时候?”时尔没谈过恋爱,根本听不出路子及话里的含义,也不懂得情侣之间有时候会这样反着说些甜蜜的话。
路子及被她懵懵懂懂的表情弄得心里直发痒,一抬手把她的脸盖起来,眼不见为净,他怕他在看下去会忍不住在这里亲她。
“唔——干嘛啊。”时尔整张脸被捂住,对路子及的心情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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