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尔根本没想过答案会是这样的,睁大了眼睛,根本没反应过来。
“时尔,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路子及问她。
时尔傻乎乎的点了点头。
“你明白什么了?”
时尔抓着路子及的衣角,紧张的眨了眨眼,忐忑的说:“你想跟我结婚?”
路子及一愣。
“不是吗?”时尔哆哆嗦嗦的问。
路子及低头笑了笑,发现时尔整个人紧张到身t僵硬,于是便抬手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她的后背温柔安抚,然后,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嗯。”
织云湖度假区项目繁多,温泉别墅只是其中一类,这是照顾到姚莉枝不爱热闹的xlng子,便想着一家人舒舒坦坦的过两天没有工作的消停日子。
时尔的车是径直开到别墅前的,下一车就有泊车小弟前来弯腰问好,时尔显然是习惯了的样子,笑的软糯糯的和人家道了谢,导致那泊车小弟临走前一直不敢看时尔的脸。
路子及看完全程,直到泊车小弟把车开走了他还瞪了车屁股一眼。
时尔不明所以,问:“怎么了?”
“你以后别和别人”路子及y言又止。
“什么?”
他叹了口气,趁着四下无人揉了揉时尔的头发,说:“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院子里,时睿正掐着一小朵茉莉花试图往姚莉枝耳边戴,脸上的表情诚挚到了极点,眼里的爱意显而易见。
被两个孩子瞧个正着。
说实在的,时尔活了二十多年也没瞧见她爹还能有这副神色,时睿在外人面前向来是严肃板正,虽说在家也常带着笑,可那种情绪是非常淡漠浅显的,他极少像现在这样外露过浓烈的情感。
虽然大抵清楚时睿是真的很喜欢姚莉枝才会迫不及待的把她娶回家,但时尔对他现在的表现还是有些惊讶。
时睿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两个孩子已经来了,他的眼里全都是姚莉枝。
路子及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开,时睿看姚莉枝的眼神他看过很多次,次次都是如此,他早已不觉得奇怪。
他父亲快不行的那段时间,时睿跑医院跑的很勤,尽心竭力的做任何他能做到的事情,从国外买昂贵的化疗器械,请行业里最顶尖的医生。
路子及曾无意间听到他母亲哭着对时睿道谢,时睿看她的眼神在医院走廊昏暗的映se下充满了哀伤,他对姚莉枝说:“没关系,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可以做任何事。”
还是姚莉枝留神到了两个孩子,急忙把时睿抛下,向两个孩子走了过来,她首先关心的还是时尔,帮她把颊边被风吹乱的头发饶到耳后,问:“累不累呀,婚宴上都吃不好饭的,阿姨给你做了鱼头豆腐汤。”
时尔一直顾着薛老先生,确实是没吃好,一听这话高高兴兴的和姚莉枝去了,两个人还亲密的挽着手,走了一半儿才想起来路子及,又回头去叫他。
弄了半天只有时睿一个人被遗忘在院子里,可他却没有一点儿不快,瞧着那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的背影,他满心都是欢喜和满足。
吃完已经夕阳西下了,绸缎般的橙黄晚霞在半空中堆积成一片旖旎美景,月牙的轮廓半露半隐,不时有成群飞鸟盘旋而过。
时家一家人窝在落地窗旁的榻榻米上对饮,两个男人喝的是白葡萄酒,时尔和姚莉枝则是梅子酒。
酒饮一半,时睿来了个电话后就拉着姚莉枝出去了,神神秘秘的样子。
时尔脸上飘着酒晕,悄悄凑到路子及耳边,用气音低声道:“嘿嘿,我爸肯定准备了什么活动,要给姚阿姨一个惊喜,我刚才听到他打电话问人家‘准备好没有’。”
她已经是半醉了,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软的不像话,几乎是半趴在路子及肩上,吐出来的气又热又湿,带着股清新的梅子香味,一缕缕的钻到路子及耳道里,激的他浑身发麻。
好在时睿和姚莉枝都已经离开,瞧着架势且要耽误一阵儿,路子及便没有了什么顾忌,当下就把时尔拥进怀里吻了吻。
“刚才就想尝尝你的梅子酒是什么味道了,很甜。”他说。
时尔酒量是差到人神共愤的那种程度,现下半醉,平日里的那些矜持和羞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直勾勾的盯着路子及的脸,怔怔的说:“没有你甜。”
路子及低笑,“时尔,你喝醉了吗?”
时尔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极小的距离,可爱的蹙着鼻子,说:“一点点,只有一点点。”
她背后就是从云层中迸se出酽酽霞光,以及开的正盛的婷婷茉莉,可路子及瞧着,只觉得这两样人间美景,一样都比不上自己的眼前人。
他几乎是痴迷的把她揽进怀里,在她鼻尖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半哄半诱道:“要不要现在去泡温泉,去你房间里那个小池子,我陪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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