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维德不解地望着眼前这无尽的漆黑,问道“这里是哪儿?”
守门的女人造人回答道“奥斯维德少爷,您不需要囔囔。您现在所处的,正是剑道学院的暗影密室。”
奥斯维德沮丧道“我……我被逮捕了吗?也就是说……克里斯蒂娜她……她……真的讨厌我到了极点。”
奥斯维德体内的精灵笑道“维德,别气馁,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称作是弱者,甚至被沦为现在的地步吗?”
奥斯维德疑惑道“我不明白,是因为我的弱小吗?”
奥斯维德体内的精灵肆虐地大笑“哈哈……真是错得离谱……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强行改变自己的作风……”
“难道说,我真的错了吗?”
“改变自己的态度……你从内心上,已经产生了恐惧与软弱……”
“我,其实只是单纯不想让她生气。”
“奥斯维德,你的一腔热血呢……你就不想把克里斯蒂娜夺回来吗?”
“我当然想要夺回克里斯蒂娜。但是……”
“如果是曾经的你,应该不会畏惧吧。毕竟,当初你就算遭受死亡。也依旧战斗到最后一刻。直到院长判定你的失败。”
奥斯维德心中的冰屑似乎逐渐被一团蓝焰融化,心头的锁链也缓缓地松开。
奥斯维德自以为错误的“自信心”,以及“绝不放弃”的毅力像是凯旋的士兵归来。
奥斯维德忽然大笑道“哈哈哈,怪不得连她也说我是蠢货,原来是为了唤醒真正的我……”
“终于想通了吗?”
“是的,自从我再度醒来之际……我险些就抹杀掉了自己的灵魂。克里斯蒂娜,谢谢你,愿主永保你的平安。”
人造人诧异极了,那似曾相识的狂妄笑声又响起了。
她似乎听到密室内传来了一声声响亮的撞击声,额头的冷汗哗哗地流淌着。
人造人连忙为密室施加封印咒“怎么可能?院长不是说过他意志消沉,至少要数日才能恢复吗?为什么现在就……”
奥斯维德召唤出了遁之卷轴,向右手用力地向卷轴上叩击。
而此时,封印咒即将要完成,只听“砰”的一声,
密室内升腾着白雾,带着淡蓝的光芒照亮了门的位置。
人造人通过检测装置,确定奥斯维德并未逃脱,
于是,便决定不再与他交谈,以免意外地再次激起他的战意。
……
然而,奥斯维德的本体已然逃之夭夭,前往斯库卢小镇。
奥斯维德咧着嘴笑道“斯库卢是名声显赫的酒窑,小镇上民风淳朴,正好适合我暂且休息。”
“您还是少喝点酒吧。”小精灵在体内飞舞盘旋。
“既然克里斯蒂娜现在心里只有约翰,那就等她自己想明白,更爱她的是我,就好了。”
不远处,有一个装横古朴的酒馆喧嚣如雷,酒馆里醉汉们的笑声、说话声像是沸腾的水,到了几乎能掀翻屋顶的地步。
奥斯维德轻轻地推开那扇旋转门,只见座位上满是畅饮麦芽啤酒的壮汉、魔法师、牧师或是勇者等。
啤酒上的白沫将啤酒那黄色的光晕映得更加迷离。
奥斯维德欣悦地喊道“酒保,给我来一大杯。”
“好的,少年。玛蒂尔达,给那位客人一大杯啤酒。从你的打扮来看,你应该是个剑士吧,少年。”
一个粗犷的男人用一种浑厚的声音说道,敏锐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奥斯维德华贵的袍子。
而他之所以断定奥斯维德是剑士,则是通过他手指的弯曲程度,看来,这个男人并不简单啊。
“好的。一大杯啤酒。是这位少年要的吗?”
少女如同蜜糖般甜美的声音,引得奥斯维德不禁好奇地抬起头。
少女的脸蛋白得发亮,睫毛长而浓密。
双唇薄而红润,就像春日里绽放的妖艳的樱花,让人忍不住想占有。
奥斯维德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而仔细端详起她的打扮,更是称赞不已。
少女的长发是浅浅的淡金色,两条红绳缠绕着她的发丝,显得分外妖娆。
发上轻披着一层白纱。
而左耳附近的长发上,则是佩戴着一个镶嵌着各色宝石的发冠,发冠上还有两片白羽。
那双橘红的眼眸就像酒馆外耀眼的太阳,让人不由得有几分痴迷。
奥斯维德望着少女奇异的打扮,感叹道“能够让如此美丽的女孩为我递来酒杯,或许上帝的恩泽也不过于此吧。”
少女被这突然起来的赞颂羞红了脸庞。
只见门外忽然闯进了一个粗鲁的武士,肥胖的身躯在走动间上下摆动着。
“来一大杯威士忌!”
门外的一阵劲风也一同闯进酒馆,竟将少女头上的白纱吹落。
少女慌忙地拾起白纱,再度放在发梢上。
但是,奥斯维德却分明已看见,刚才她那尖尖的耳朵,不慎从淡金的长发中露了出来,显得可爱而俏皮。
“你是?你是……精灵吗?”
虽然奥斯维德的体内就生存着一个小精灵,但是像是如此亭亭玉立、诱人倾心的精灵倒是第一次瞧见。
从精灵的类别上来看,暂时还无法断定她是元素精灵?还是暗夜精灵?
是光之精灵?还是黑暗精灵?是半精灵呢?还是血精灵?
“客人,您眼花了吧。我怎么会是精灵呢?”
奥斯维德的目光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嘛,就当做是这样吧。”
“明明就是嘛,说什么就当做这样。”
“不过,放任这种危险的家伙进来,真的好吗?谜之少女,玛蒂尔达。”
玛蒂尔达的脸色有些异常,冷汗顺着柔嫩的面颊滑下,如同山岩上缓缓垂下的瀑布白纱。
“危险?客人,您忽然之间在说什么啊?”
奥斯维德并未回答,相反,却将鹰眼般布满敌意的蓝瞳紧盯着肥胖的武士,以及那个速度惊人的酒保。
那个武士?
具备了战系魔能,同时又有魔族的霸道之气。
奥斯维德颤巍巍地举着酒杯,葡萄酒在唇间回荡着特有的淡香。
而酒保的双手如行云流水般,掠过黄杨木制成的酒桶。
酒桶里的烈酒似被火烧得滚烫,酒泡连绵不断地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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