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有班氏婕妤,她见我被赵后残害,冒着被赵后迫害的风险,把我带入她所居的长乐宫,每天亲自呵护我,我才得以活下来。”一说起班婕妤,孔慎便是神采飞扬,目含流光。
“那公子化形,最后也与这班婕妤有关吗?”听到这,士梓心中已经是波澜起伏了,没想到,这汉宫之中竟然有如此多的轶事。
“是也,班婕妤,是我喜欢上的第一个女子,可惜她一生钟情于刘骜,又嫌弃我是妖身,所以总也不肯接受我的示爱,我见她日日夜夜望着未央宫,思念那沉醉于温柔乡的刘骜,心中气不过,便要求她助我化形,她在宫中无事可做,又感念我予她所爱,于是便答应了。”说着,孔慎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玉镶嵌的发簪,“这发簪名为龙凤合鸣簪,是她当年所佩。”孔慎说着,望着那发簪,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我要求她每日为我收集一升无根之水,一盏处子之涎,在每日午时为我浇灌。这无根之水和处子之涎是天下最纯洁的至阴之液,我得了这两样东西的滋养,最终化成人形,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孔慎说到这,怔怔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我本想去杀了赵氏姐妹,替她唤回刘骜。结果!结果你猜她说什么!”孔慎激动地,放在面颊上的手竟然把脸挠出了几道血痕。
“公子,你的脸!”士梓见状大惊,刚要为孔慎寻一块布擦拭,孔慎抬手打断了他。
“不必了。”孔慎刚说完,那脸上的血痕竟然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又恢复了那洁白无瑕的皮肤。
士梓见状已经是惊得哑口无言,喝了口茶压了压惊,说道:“公子,您继续说,班婕妤结果说了啥。”
孔慎对他这不在乎的语气也没在意,自顾自的说道:
“班氏说,‘我原本就是喜欢刘骜这个样子,他若要来这我便用心伺候他,他若不来,我便在这长乐宫等着他。你不要去为难她们,她们出身贫寒,若不在后宫争宠可怎么活下去啊!’你说说,她说这话气人不!”孔慎着,脸上的怒意竟然渐渐地消失,转为一种淡淡的怀恋之意。
“唉,我也不知道如何说这等事情,公子活了这许多岁月,还没有参透吗?”士梓冷不丁的说了这么句话。
“后来,刘骜那昏君,活活在赵飞燕、赵合德那两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肚皮上把自己玩死了!他有一夜吃了七枚赵合德给他弄的慎恤胶,晚上倒是龙精虎猛,第二天早晨起来阴*精流输不止,精绝暴毙!刘骜一死,赵氏姐妹就遭到后宫那些早就嫉恨她们的人的清算,最后都没落得好死。我当时心想,这刘骜已死,班氏总该接受我了吧,谁想到……谁能想到!班氏居然去为刘骜守陵,直至死去……她为刘骜守了五年陵,我便化作参形,在皇陵陪了她五年。”孔慎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又说道“自那以后,我便发誓不再爱任何人,因为他们最终都会离我而去。只不过,如你这般……”
“我?”士梓诧异地指了指自己
“是啊,就是像你这样,每隔几十年,便会有个人不小心勘破我的身份,我便与这人约定,让他做我凡尘之中的面纱,但凡有什么情况,便以这人的名义行事。”孔慎说完这话,便盯着士梓。
士梓看着孔慎如女子一般精致的面容,心里惶惶的,但是却已经是懂了他的意思。
“孔公子这是要让我成为他在人世间的守护者啊……”士梓心道,却不知该不该应了这承诺。
“你若是不应,我便杀了你,免得我这洞天被他人所知!”孔慎见他犹豫不决,当机立断,抽出铁扇,光影之间,那扇骨便抵到士梓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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