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说过的话,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
被他这般困锁着,裴锦箬却还是一副平平静静的样子回望他,“什么话?”
燕崇的目光沉黯了一瞬,嗓音亦是随之沙哑,“你说过,是你一个人的,便是香饽饽,若是染了旁人的味道,那便臭了,你便也不稀罕了。”
裴锦箬愣了愣,这倒是想起来,那时,她确实是似真似假说过这么一句话,她自己都有些忘了,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一直记着,还记得这般清楚。
“怎么?因为这句话,所以,有些害怕?这才生气了?”裴锦箬勾起唇角,侧过身子,用指尖轻轻在他胸口处划圈儿。
指尖下一瞬却是被他一把拽住,燕崇望着她,目光灼灼,好一会儿后,才叹息一声道,“我到底何处惹了你?”
想了想,她方才好像提了一嘴“溶表妹”?他的眉不由狐疑地蹙起,“跟蒋溶有关?”
裴锦箬却是再也不平静,抬手便是将他一推,“你少给我装傻,你不知道最近溶表妹看上了我多少件衣裳,每一件都要比对着一模一样的做,怎么?觉着我这肚子快大起来了,她却是青春貌美,件件都能穿得比我好看么?而且什么衣裳?我看她看中的,根本就不是衣裳,而是人吧?”
这连珠炮似的一段话过后,裴锦箬胸口快速起伏着,总觉得已经憋在心里好几日的气才算开了个口子,宣泄了出来。
可下一刻,她却挑起眉,更气了,“笑?你居然还好意思笑?被人惦记上,你很得意,很享受是不是?”
燕崇因着她的话,那笑意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愈形灿烂,星星点点般点亮了那双深邃的黑眸,他好整以暇看着裴锦箬,方才的焦躁愤怒早已被悄悄抚平,剩下满心的欢悦,还有一丝藏也藏不住的嘚瑟。
“突然闻到好浓一股酸味儿啊!”
酸……酸他个大头鬼!裴锦箬嘴角抽了两抽,他哪里酸,分明是甜齁了吧?
裴锦箬倒是酸了,鼻头一酸,“你混迹花丛,我可不信蒋溶对你藏着什么心思你看不明白,这会儿却在这里装什么傻,还为了两个丫头来凶我……”
裴锦箬怀着身孕,本就情绪敏感,早前便是,一点点事儿,平日里或许没觉得怎么,可放在这时候,却是成了天那么大。
裴锦箬越想越委屈,转眼便是红了眼。
看她这样,本来还一副嘚瑟样儿的燕崇这回嘚瑟不起来了,慌了手脚,忙道,“别哭!别哭!我保证,我跟那蒋溶什么都没有,不过就是在园子里巧遇上过两回罢了,边上还都有大嫂和蒋湲她们陪着,我根本没跟她多说一句话,我连她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谁知,他不说还好,这一开口,裴锦箬更是绷不住了,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直往外蹦。
燕崇急得快哭了,这眼泪才是杀人诛心的利器呢,这心口绞疼得厉害,“姑奶奶,你别哭了……你这是要急死我啊?”
“你若果真连话都没与她多说一句,她缘何就对你这般了?”
燕崇额角的青筋蹦了两蹦,“我怎么知道她的?”燕崇眼里已是染了怒气,那个莫名其妙的蒋溶,她若在跟前儿,他真想捏碎了她。
“你还凶我?”
燕崇一噎,怀着孩子呢,不能凶……
叹息一声,他上前一步,不顾裴锦箬的挣扎,将她抱起,小心放在膝头,紧紧锁住,头靠在她肩头,声音有些发闷地道,“绾绾,我娶你,是因我心悦你,我从未心悦过她人,因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只是非你不可,你可明白?”
我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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