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还是笑了起来。
只那笑,却是在转过转角,瞧见裴锦箬几人时,戛然而止,笑容,很是滑稽地僵在了脸上。
这两个人,裴锦箬还有些印象,不过是两个四、五品京官的家眷,往日里,连她跟前也不敢凑,见了她,从来都只有点头哈腰,陪笑讨好的份儿,今日,却是连这样的话也敢说了。
裴锦箬和卢月龄都不是那沉不住气的,裴锦箬如今也修炼得越发佛性了,只两手捧着肚皮,笑得一般无二。卢月龄皱了皱眉,望向两人时,神色微冷,不怒自威。
徐蓁蓁却是个自来不会忍的,当下便是厉声道,“你们两个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信不信我把你们嘴给撕烂了,还看你们怎么胡咧咧?”
那两人脸都吓白了,神色惶惶地匆匆转身,便是逃。
徐蓁蓁本还想要追,却被裴锦箬抬手拦住了。
徐蓁蓁望着她,咬着牙,犹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你也忍得下去?”
“算了,登高踩底,人性如此,又何必苛责。本也是无关紧要之人,她们如何想,如何说,还伤不着我。何况……她们说的,原也没有错。”
徐蓁蓁望着她,面色几变,蓦地一甩手,“你倒是想得开。罢了罢了,既然你都想得开了,我又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裴锦箬却知道徐蓁蓁自来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这会儿气着,没一会儿,便也记不得为啥气了。
只是……捧着肚子,裴锦箬却是心思电转,永和帝为何突然有了想为斛律藏挑选贵女的意思?
太后头七后,裴锦箬便出了宫,回了靖安侯府,燕崇也跟着回来了。
北狄那边,大抵是有永和帝作保,又见永和帝派了禁军把守靖安侯府,也算得将燕崇监禁了起来,不怕他逃脱,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拦着。
回了靖安侯府,倒是有一桩让裴锦箬甚是惊疑的事儿等着。
“大奶奶被侯爷禁了足,为什么?”靖安侯对姜氏,那是真正的宽待,就像上一次,明明知道是姜氏陷害于她,又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林氏的头上,可因着她病得及时,靖安侯竟然也当作半点儿不知,只罚了林氏禁足。
足可见靖安侯对姜氏的宽纵。
那么,会是什么样的事儿,才让靖安侯这般不留情面,将姜氏禁了足。
袁嬷嬷自然不是吃素的,该打听的,早已打听清楚了,等着裴锦箬一问,便是道,“大奶奶的人,与知念堂那边搭上了线,没两日,大奶奶便借故趁着侯爷不在府中时,去了听竹轩,大抵就是因着这桩事,惹恼了侯爷,这才被禁了足。”
虽然只是简短的几句,但裴锦箬转眼便已能拼凑出个大概了。
靖安侯这些时日,为着燕崇之事,常常外出奔走,不在府中,也是常事。
而那么刚巧,他一不在,姜氏便去了听竹轩,还是在与知念堂的人搭上线之后。
那听竹轩里有什么能让姜氏这么感兴趣的?自然便是那前些日子,被她拿住,又被靖安侯中途截了胡的,也许关系着永安长公主的秘密,甚至是燕崇身世的那个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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