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荣王听说郑皇后之事,上了折子,请旨回京。
朝堂之上立刻炸开了锅,竟是说郑皇后是因贤妃和福王之事得了启发,这才动了歪心思。
只是,她比贤妃更为心狠,竟是起了弑君谋逆之心,这已不是废后就能解决的事儿了,其罪当诛。
至于荣王,他要回来正好。既已有了不臣之心,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总比远在南境来得安。听说,他在南境,与段家处得极好,这相当于便是手中握了一把利器,不可不防。
不过,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还请陛下早作决断,只有东宫有主,这才能够彻底断了有些人的念想,还朝政清平。
“这是有人故意将事情往争储上引,皇后娘娘想在此时独善其身,自是不易。”
燕崇与裴锦箬说起此事时,便是这般道,毕竟,这用意实在太过明显了些。
“是了,皇后娘娘在一日,荣王便是嫡长,要立储便绕不开他。何况,朝中争论立储之事,已不是一两日了,陛下却一直没有表态,有些人擅自揣度圣意,自然是沉不住气了。”
天气渐渐转凉了,她正在给晟哥儿裁制衣裳,秋衣是赶不上了,这冬衣却还是可以拼上一拼的。
从前没觉得这女红有什么了不得的,他们这样的人家,缺了什么,自会有人帮着做。
现在才知道,自己在乎的人,总想着能亲手为他们做些什么的。
只到目前为止,燕崇得她亲手做的,也不过几双袜子。晟哥儿这件衣裳还不知能不能穿得上。
她低头忙得专注,只动作却稍显生疏,燕崇望着她,嘴角含笑,“你倒是看得通透。”
“陛下是明君,你都能瞧出荣王比之穆王要仁义,他难道不知?如今要选的是守成之君,陛下心中自然清楚,谁更合适。”
就是前世,萧綦私底下动作也不断,可最后,得封太子的,不还是荣王吗?
想起前世,裴锦箬手下动作一顿,萧綦的野心,她再清楚不过,他对那个位子,是势在必得。若是他果真也有前世的记忆,必然会知道前世得封太子的是荣王,他会怎么做?这次寒衣节的事儿,会不会就是他的手笔?
见她不知为何,骤然忧虑地蹙紧了眉心,燕崇不由敛了笑,“怎么了?”
“没什么。”裴锦箬摇了摇头,“只是有些担心,也不知道陛下是个什么意思,还有皇后娘娘……她毕竟待我们一直不错,我倒是盼着,她能好。”还有,萧綦,他若是果真成了储君,甚至往后御极登基,于他们而言,绝非好事。
燕崇将她深望着,目下闪了两闪,“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
裴锦箬笑笑,她也只能想着吉人自有天相了,这样的事情,非她能力所及,她管不了。
朝堂上,关于立储之事争论更甚,而永和帝终于松口,朝议立储人选,不出所料,四个成年皇子,各有支持者。
按理,穆王与荣王不分伯仲,谁知,因着之前寒衣节上的事儿,荣王受了牵连,那些拿着立嫡立长古命为理由的荣王党说话少了两分硬气,反倒是穆王的呼声更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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