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自战场回来至今,深受皇恩,一直勤谨,未做任何作奸犯科之事。只因年少,争强好胜,不满瑞珏,遂借修建王府之际,偷造上古凶兽数只,压于龙脉之上,企图陷害瑞珏。后因瑞珏不计前嫌,以德报怨,未曾向圣上告发,瑞珏不甚知晓,臣亦愧疚不已。本以为此事无人知晓,谁知被人告发,连累瑞珏一家。多日以来,臣彻夜难眠,辗转反侧,每每午夜梦回,都见瑞珏一家。臣无法忍受,也无法释怀,遂自尽为瑞珏一家抵命。望圣上宽容,饶恕臣的家小,臣生当殒首,死当结草,以报圣上恩德。”
凤咏手中紧紧攥着这张纸,整个人都发抖了:“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这些都是胡说八道!”
凤咏一边说,身子一边抖,突然一口血喷出来,整个人晕了过去。
白芷连忙上前扶住凤咏,扶着凤咏躺下,然后转头吩咐:“你先回去吧,想必这些小王爷也不要了,你就回去和小王爷说,公子不舒服,有事等公子醒来再说吧。”
听完,小厮连忙回去向罗青禀报。白芷看着躺在床上的凤咏,再看看刚刚被支出去的正初,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叫来正初,让正初去请大夫,换成自己守着凤咏。
白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凤咏要把正初支出去,但是白芷明白,凤咏所做的,都有他的道理,既然他能把正初支出去,就说明并不想让正初知道这些。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可能让他守着凤咏,因为这样情况下,罗青还有可能会过来,到时候可能还要说什么,干脆就让正初在外跑腿就好。
白芷不知道,自己这个想法虽然不对,但是误打误撞,做了正确的决定。
等到晚上,凤咏才慢慢醒过来,睁眼一看,白芷和罗青都在床边守着,唯独不见正初。
白芷和罗青看到凤咏醒了,很是开心,白芷笑着说道:“醒了?饿了吧?我马上给你拿粥过来,吃过粥,我们就喝药。”
凤咏还没说什么,白芷就出去了,罗青看到这个,把凤咏扶起来坐好,淡淡地说:“今天的东西看到了把?”
凤咏看了一看罗青,再看看周围的环境,点了点头:“孟同甫根本就是被逼自杀的,若是如他所说,这些年,凤王爷为何和他从未往来?为什么这件事上,大夫人所生的女儿全部幸免?这摆明了,就是怕事情被深究,推孟同甫去死。”
罗青点点头:“这点倒是,但是我们刚刚才查到这里,现在孟同甫死了,我们要怎么查下去啊……”
“我身边有一个可以查的……”凤咏说罢,附在罗青耳边,说起了正初的事情。
凤咏说完,罗青脸上颇为吃惊:“怎么可能?那这么说,你这里早就被盯上了?”
“不是这里。而是我在凤王府的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小齐日常照顾我的细节,只有凤王府少数几个人知道,连白芷和我母亲都不知道。自从小齐死了,我的生活根本就是翻天覆地,怎么还会有人知道这些事情呢?还知道得那么全乎,摆明了,这个人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凤咏苦笑道。
“那你挺有面子的啊……这么多年都没人为我量身定做……你说要找个人来诱惑我什么的,也不错的。”罗青还开着玩笑。
凤咏看着眼前开玩笑的罗青,无奈地摇摇头:“你以为这是好事么,我都快愁死了。”
“你有什么好愁的,这又不是冲着你来的,若你不是凤王爷的公子,我想也不会有人到你这来刺探军情……”罗青摊摊手,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倒是希望这样,这样是最好的了,我怕就怕,这凤王府事情,是因我而起,那就不好了。凤王府这么多年来,凤王爷做了那么多事情,都没有撼动分毫,为什么我一帮助魏华清,就出事了呢?”凤咏还是把疑问留在皇家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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