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和魏华清越聊越多,聊这聊那,时而吟诗作赋,时而引经据典,凤咏等人在旁边,也插不上话。
这时候,芙蓉上前行了个礼:“皇上,臣妾那边有一套从家乡带来的银饰,有些损坏了,听闻王爷与都城中工匠多有来往,能否让王爷带回去给工匠看看,是否能维修?”
“为何不直接交代内务府?”魏华清笑着说道。
芙蓉摇摇头:“皇上宠爱臣妾,所以,内务府更是重视,臣妾说这个事情,内务府总说直接定做新的。可是臣妾觉得,臣妾那银饰只需要维修即可,并不需要重新定制。不知道皇上是否是介意王爷与臣妾私下来往?”
“那也不是,朕只是好奇罢了。也好,惠文王经常在宫内外行走,做这些,也不过是举手之劳,那就有劳惠文王了。”魏华清笑着说道。
凤咏点点头:“能为主子办事,是臣的荣幸。”
凤咏跟着芙蓉离开了。
来到芙蓉的寝宫的时候,凤咏才发现,芙蓉是真的很受重视了,宫内非常多人伺候。
芙蓉带着凤咏走到屋里,转头对丫鬟说道:“凝香,下去给王爷沏茶。让门口的先退下,没什么事情,不用人伺候,本宫有些私事要与王爷交代。”
“这……”凝香明显有些为难。
芙蓉淡淡说道:“皇上都信任王爷,让王爷跟着本宫来,你们倒不放心了?难道,你们是在说皇上傻么?看不出什么么?”
“小主,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凝香连忙解释。
芙蓉笑了:“不是就下去,不然让王爷认为,我们这堂堂毓秀宫的待之道就是这样,奴才为难主子呢。”
“是,小主。”凝香就退下了。
等到凝香退下,凤咏才笑着说道:“你这教导倒是不错。”
“有什么不错的,不过是没有办法,这到处都是眼线,是谁的都不知道,我若不小心些,别说是承宠了,早就不知道死在谁的手上了。”芙蓉苦笑道。
凤咏点点头:“听你这样说,你在宫里过得并不如意。但是也没办法,你只是秀女,又是老臣之女入宫,我本就不该与你行走太近。再加上,我以为,换掉了那些本来的秀女,便不会有什么人为难你了。毕竟宫中本就没有多少主子。”
“您这话说得本是有理,只是之前,我初入宫门,有些事情,做的也不是那么小心。夏耘的事情,我也只是猜测,若不是看到小姐牵涉其中,我也不会认为,此事与您有关,背地去查。本来探查也无所谓,谁料被人发现,才不得已用承宠来换一时的安宁。”芙蓉无奈摇摇头。
凤咏有些奇怪:“被人发现?谁?夏耘夏清和那边,应该没本事威胁到你了。秦婉仪那样,怎么也要装一装。还有谁?”
“这话,我说出来您都不信。我之前也认为,皇后假装称病,和贵妃母家垮台,宁贵妃风头正劲,还有谁呢?可是,却不曾想,自己去查,却被宸贵妃发现了。我之前认为,宸贵妃不过是个新来的,根基不稳,不能怎么样。没想到,这宸贵妃是真的有本事的,居然猜出了,我根本不是石藜。”芙蓉深叹一口气。
凤咏好奇:“为什么陈熹微会知道你不是石藜?”
“千算万算,我就是忘了,石藜,是会功夫的。石藜从小就不是按照书香世家小姐长的,我以为,入宫之后,这功夫也没有用的地方,就没有学,谁曾想,我去和贵妃宫外的时候,居然被发现了。宸贵妃的人,与我还动手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专门的人,和那些不懂功夫的花拳绣腿怎么一样,一下就知道了。我只好请安,随便扯谎,但是她根本不信。这不,我这才策划了与皇上相遇,不然,储秀宫钟萃宫那么多秀女,死一两个,根本没人知道。我只有跳出来,才可以保全自己。”芙蓉苦笑道。
凤咏若有所思点点头,易安会这样,说明,易安说不定也在做任务,或者,易安也是在测试,这芙蓉到底是谁的人。
“对了,王爷,陆小姐怎么会……”芙蓉问道。
凤咏无奈了:“这个事情,我来不及与你们细说。那时候,你们入宫,陆英硬是贿赂内务府,把自己加在了名单上。可是,这魏华清是什么人,陆英与罗青的婚约,不像是你与罗青,那是满朝都知道的事情。若是陆英进宫,你觉得和你进宫一样吗?可是那时候名单已经报上去了,我又不能除去,除去的话,魏华清,不是更怀疑吗?我就只好,以她之前曾经议亲为理由,让她去选女官了。”
“难怪,陆小姐一入宫,便是尚助大人了。肯定也是魏华清安排的……”芙蓉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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