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咏看着京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无奈摇摇头。
京墨虽然在大周多年,但是很多事情,可以说他太过成熟,也可以说他太过幼稚。
怀疑,可以,可以藏在心底,不能宣之于口。
大家对你掏心掏肺,你说我还在怀疑你,大家心里怎么想呢?
当然,凤咏也承认自己有时候,确实有和稀泥的感觉。
但是,自己很多事情,还是藏在心里多一些。
哪怕是和兰儿,自己也从未说起过这些。
京墨却从不这样,虽然很多事情,他都是瞒着大家做的,但是,他也从不掩饰,自己怀疑一切的事实。
他也从来不觉得,这是会让大家伤心的。
也许,在他眼里,现实如此,怎么说,假的就是假的,不信就是不信,何必这样装模作样呢?
不得不承认,大部分时候,京墨还是不大理性的,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
就像那次,如果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和穆可雅发生那样的矛盾。
“暻琬伯伯……你……”
“不必说了,你既然这么开头,我便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既然下定决心跟着她去西凉,那我也不说什么,至于我,我肯定是要回索尔的,最多,我陪你一起去西凉,然后我再去索尔。”
“暻琬你又何必呢?我西凉竟是如此不堪,让你不想踏足吗?还要送他到西凉你再回去?索尔你多久没回去了?那地方现在什么样子你清楚吗?我不过是不想让你们去涉险,才这么说的,你当真以为,我把你们带回西凉很容易吗?”
“西凉是什么样我是不清楚,可是索尔是什么样,我为什么不清楚?索尔是我的民族,我不清楚谁清楚,你么?”
“你与岚宸姑姑真是一个样子,我真不知道是该夸你还是该骂你。当年她也是,现在你也是,我理解当年,岚宸姑姑对索尔倾尽一切,因为她是索尔的大祭司,是索尔人民的希望,可是你呢?你是什么?你不过是大祭司的孩子罢了,还是与外族生下的孩子,你可曾想过,在索尔人民的眼中,他们是怎么看待你的呢?你这些年在外做的所有事情,他们是不是都知道呢?在他们眼中,你到底是索尔的族人,还是敌族的后代呢?”
“我不是索尔的族人谁是索尔的族人?你么?还是他们?穆可雅,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说你傻的意思!岚宸姑姑为什么一辈子都没有回到索尔,死他乡?为什么你能与索尔的人联系却仅限于族长?为什么索尔族没人知道的你的存在?你想过没有?索尔唯一的大祭司,那个为了族人倾尽所有的大祭司,你我若是族长,哪怕是损兵折将也会把她接回来吧?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没有办法呢?好吧,你若是说断交不能往来,那你的消息和你的手下怎么说呢?最开始族长又是怎么联系你的呢?你想过吗?岚宸姑姑当年,在索尔那是一呼百应,深得民心,就是时局不允许,族人也会想办法,接她回来,可是结果呢?我跟你说,岚宸姑姑根本不是因为不能回索尔所以郁郁而终,而是因为索尔全族再不信她,所以才弃世而去!你居然这么多年没有察觉,还为他们做事!你当真是岚宸姑姑的好儿子!”
“你胡说!当年母亲是因为时局才不能回去,她与我说过的!根本不是你说的这样!根本不是!你就是骗子,我知道了,你恨当年瑞珏与你分开,你恨他!所以你要带走他的儿子,还要离间我与索尔的感情!就是这样!你早就是魏华清的走狗了!不然你怎么会让公主和亲!我不想和你说这个,凤咏你也不可能带走!你根本和魏华清就是一伙的!”
“我是魏华清的走狗?索尔璟晼,你摸着良心说,如果这些年,我们西凉甘愿当这个走狗,至于到现在的地步吗?如果西凉当初就答应和亲,今日,凤咏就不会出生!瑞珏身边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那两个夫人!到现在了,你来和我说,我是魏华清的走狗?索尔璟晼,你说话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我与你无冤无仇,我离间你与索尔的感情干什么?你是索尔的族人,我离间有用吗?还是你这样对我说话,是你心里早就不自信了呢?”
“你!我才没有不自信!我是索尔璟晼,我生,是索尔的族人,死,是索尔的死人,我不怎么会对我自己的民族不自信呢?倒是你!莫名其妙出现,莫名其妙说话,你倒是有问题!你说!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是你要好好醒醒了!我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呵,我倒要问你,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在都城那么多眼线,你居然不知道凤王府出事吗?居然让我出手!不就是因为那个族长不让么?我现在出手了,连累了我的族人,我只能这样弥补,你倒来问我,我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了。索尔璟晼,你是昏了头了吗?瑞珏是你的兄弟吧!你们留着相同的血,你为了你那什么狗屁民族,见死不救?我不想与你在孩子面前说这些事情,你倒是没完没了了?这么久了,你午夜梦回,可曾梦见岚宸姑姑和瑞珏在质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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