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把瓜子皮一吐,一扭一扭的走了,赵氏在后面“呸”了一声,转回身一边走一边嘟囔,“哼,以前白和她穿了一条裤子,现在分了家谁不是只看自己,现在可倒好,会编排我了”
一进门,她就直接冲到上房,看见两个老人在炕上歇着,一撇嘴,“爹,娘,老三家不是说让您二老月底最后一天去吃饭吗?明天虽然不是月底,可是明天祭祖呢,您可是家里的祖宗哦,”
江老头一听就怒了,“混帐东西,那是祭祖,是祭死人,我们还活着,不会说话就别说”
“爹,我可是让您去吃好的,这只不过是借口,三房家吃的多好您也知道,明儿您二老就找借口过去吃一顿,他还能说啥,您是他爹娘,就是普通人去家里做,也得管饭,一个月去吃上几顿也不多”
江老太太眼珠一转,口水差点流出来,他们知道在大房家吃不上啥,虽然村里没传出虐待他俩的事,可是光吃粗粮也受不了,尤其是过年,这家传来肉的香味,那家传来炒菜的香味,真心是一种折磨。
“行了,你出去吧,我们自有我们的道理,你要敢不孝顺我们,就等着衙门的板子吧”江老太想起大儿媳不给熬药的恶行就咬牙切齿。
赵氏哼了一声,“还有,别总去三房家,二房家也去去,他们要是连饭也不管一两顿,那还是儿子吗?别总在咱家吃,你们别看咱家地方是大,房子是好,可那也是以前留下来的,”
“行了,行了,知道了,懒的啥也不会干就会怨别人,你们要不愿意养我们,就和人家去换下房子,我们让三房养着”
“我倒是想啊,可是村长那儿说不过去,算了,我还得忍忍吃些亏吧”
“你,你给我出去,看见你就烦”赵氏被二老轰了出去,她这是承心挑事,三房富了,怎么会由着他们享清闲,二房的也不是好鸟,明里和她好,实际上一直在看她的笑话。
赵氏回了自己的屋,看着自家男人,她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说,你这除了去镇上做工,也不知道做个买卖,你看村里人都富了”
“那你呢,人家妮子做个活一个月赚个十几两银子呢,你也是女人,还不如一个丫头?”
“我能跟人家比吗?人家有老天爷照着呢,好好的一个瘫子,愣是好了,长的象狐狸精一样,才这么点就勾了这么多男人的心,长大了还不知道怎么样,说她是妖怪吧,长得还是人形,哼”
“你说你这个娘们,一点出息都不长,本来三十晚上就是想和三房合好,愣是让你和孩子们搅黄了,八辈子没吃过肉?玩命的吃,咋不吃死你们”
“还说我,你不也一样?”两口子坐在炕上,都梗梗着脖子,谁也不理谁,停了半天,赵氏才缓过劲儿:
“要不,明儿祭祖,咱和二房一家商量着,跟着爹娘去他家蹭一顿肉吃?顺便缓和下关系?”
到底是老大在镇上做着工,眼界比她宽,虽然自私了一些,但是看得比她还是远那么一丢丢,“晚上你去老二家,让他们过来一下,咱跟爹娘一起商量着,不能眼看着三房家富起来,不管咱们”
“就是,赖也要赖住三房”
“我说你个死娘们,别整天瞎折腾,现在江太师还在咱村,也不知道啥时候走,将来会来个啥样的新村长也不知道,现在是离近了有江太师,离远一点还有成县令,想吃牢饭你就闹”
“晓得,晓得,咱就去他家吃顿饭,也不干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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