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纪元324年。
虚空,调停所前厅。
谁能想到所有人都折到一只食尸鬼手里。
阿尔桀就像一位表演杀戮的舞者,在人群之中翩翩起舞,身边经过的敌人就像含苞待放的花丛,渴望得到蝴蝶的青睐,但她们却没有盛开,而是在他的身后枯萎凋零。
而这场表演,最终变成阿尔桀一个人的独舞,尸块与鲜血飞洒于空中,就像谢幕的花瓣,燃魂鸦起飞,带走亡魂,拍打的翅膀声音,就像是为这场绝美的表演谢幕鼓掌。
演出结束,他没有像一个专业的舞者一样弯腰行礼,因为他不是一个舞蹈家。
他是一个美食家。
手中的匕首,不,它有名字。刮骨刀,这是它本来的名字。刮骨刀的外型再次变化,刀刃向回弯折,露出一个更锋利也更纤细的刀刃,它的更像一把餐刀,不过对于阿尔桀来说,武器和餐具的差别并不大,他们带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少女颤抖的站在哪里,显然,她比前前面的女孩更坚强一些。虽然花容失色,却没有失态到失禁的地步,因为她的心理变化比别人更为复杂。
从心上人被一起长大的姐妹们暗杀,再到心上人从新站起来,然后所有人被他杀光。不过一眨眼的光景而已,她已经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为什么不杀我?”少女用一种颤抖的声音问道。
是啊,为什么不杀她呢?阿尔桀也在问自己,身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和碎肉,银光闪闪的铠甲已经为染成暗红色,再多杀一个人,不过是让这红色加深一点而已,为什么到她这里,自己选择收手了呢?
阿尔桀一边将地上的碎肉用剔骨刀送入口中,来修复自己之前被偷袭留下的伤口,一边从血污中捞起已经看看不清的材料,也许这是一个不错的理由。
“我有问题问你。”
听到阿尔桀的话,少女露出一脸惨笑。果然,姐姐说的没错,他是联合政府的军官,而我们则是与联合政府为敌的罪人,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可能。从今天往后,一直都会是敌人不,也许今天就是我的最后一天了。
少女仿佛看透了自己的结局和命运,反而冷静了下来,淡淡地说“你问吧。”
阿尔桀实际上没有必要提任何问题,袭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部落的位置材料上都有并且已经被他记下,回去集结军队,然后荡平联合政府的背叛者,这才是一个联合政府军人该做的事。
“你们血洗调停所的动机?”阿尔桀问女孩。
此时,周围的燃魂鸦大多已经飞走,只留下一只燃魂鸦还站在旁边的院墙上,它用和阿尔桀一样的神态,歪着头盯着女孩。
女孩不由的好笑,动机?你还在乎动机吗?那么多人死在你手上,你眼睛都不眨一下,根本不在乎她们的存在一样,现在又问动机?这算什么?例行公事而已么?
女孩看着周围倒下的姐妹们,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我们本来是一个独立的聚落,聚落里所有的成员都是混血亚种的女人,大家都来自其他的聚落,要么是因为自己血统不纯,被村人迫害;要么是因为被家人抛弃,无家可归;还有的是受不了丈夫的毒打和虐待,自己逃了出来;最后就是像我一样的,因为生来就是女孩,被放在盆里,瞬着悬空河流漂流而下,命大被婆婆捞起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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