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采花贼……难道她一个小丫鬟还能有仇家?”宇文荻看着绿芜指尖的淤紫颤抖着说。
星河闭上眼睛,咬着牙说“仇家不是绿芜的,倒像是冲我来的。他想从绿芜嘴里知道些什么,掳了她严刑逼问,最后伪装成采花贼所为……推到水里痛下杀手。”
宇文荻皱起了眉头,“就算你秘密多……可绿芜只是个下人,又有什么值得被逼问的呢。”
星河抚着绿芜纤瘦的手指,指缝里满是青苔和泥灰,手指蜷曲成可怕的弧度,可想而知她死前恐惧和挣扎。
“我不知道。”
她摇了摇头,“荻姐姐,麻烦知会风捕头准备些温热水。我想帮绿芜梳洗一下,给她穿上衣裳……早些送到田庄入殓。”
“好。她一个姑娘家,还是你我亲自动手来的体面些。”
宇文荻慢慢走向门口,心底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一个卖身为奴的孤女,入殓、落葬哪有什么繁琐的形式。
帮她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再备一口薄棺,已是星河唯一能做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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