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资格位列其中的,要么是荣光者自身的嫡系下属,要么则是各个小队的临时队长,可以毫不气的说,这二十余人的队伍,代表着整个新生持剑者团队。
伤亡二十人,尽管其中真正死亡的不过两人,而且受伤的十七人大多都是皮外伤,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战损比有多么难看,更能清楚的意识到这到底是一个多么恶劣的开端。
远征军如同一个正在运作的精密仪器,它冷漠、高效且无情,不会因他们这群小人物的伤亡而停下步伐进行等待,更不会改变行进的方略。
既然会在第一战受伤,那么在紧随其后的第二战中,他们很有可能会伤上加伤,若是局势得不到改善在时间与伤患的累积下,一个人被彻底击垮,绝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但好在,眼下正处于秩序的近郊,正处于至深之夜的薄弱区,单单只是圣教军,就足以应对那些蜂拥而至的妖魔与掺杂其中的少许高等妖魔。
他们完全有这个时间进行总结与反思,进行必要的休整。
“我必须要对此负责。”
韦伯斯特率先承认了错误:“如果能判断清楚形势,拆分出一支预备队进行轮替,并且控制好大家的战斗热情,至少能将受伤的人数减少一半以上。”
持剑者,即便只是一印级别的持剑者,体魄都非同小可,在面对大部分妖魔时,都具备碾压一级的优势,之所以会在这么一场全面优势的对局中打出如此难看的伤亡率,原因自然是多方面的。
第一次直面高等妖魔,尤其是具备一定智慧与知性的高等妖魔领主,骤然吃下那一轮无形音波,骤然迎上那一道将大地切割的狂暴风刃,准备不足的新生持剑者们,都有不小的损伤,至少那两位战死者之所以战死,与它都脱不开干系。
而另一个影响因素,则是战阵经验的缺乏。
完全没有留存体力的意识,也不知道控制自己的杀戮欲,当战斗的时间拉长,当敌人的数量在长时间的战斗之后也不见衰减,那么势必会被拖入身体与精神的双重疲惫之中。
这极其的危险。
虽然没有战死者,但大半的受伤者都出现在这一阶段,确实有必要进行相应的反省。
只是……需要反省的绝不应是韦伯斯特一人,而是现在在场乃至不在场的所有人。
因此,对韦伯斯特的反省,年轻的荣光者只是摇头。
“没这个必要。”他说,“我们真正的考验在至深之夜的深处,到了那里,到了那时,无论如何都是疲劳作战,我们必须学会适应。”
“那我们该怎么做?”问题旋踵而至,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就有人发问。
“这个问题不要问我。”艾米·尤利塞斯自然能给出一系列的建议,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于是他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应该问你,问你们每个人的这里——我们的时间还有,因此没必要那么着急,好好想一想,小队讨论一下,明天的这时候,再给我好好说一说你们的思考。”
他人的建议只有在自我发酵之后才能有深刻的体悟,荣光者知道这一点,所以给面前的新生持剑者们留出了时间,留出了思考,不,应当是成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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