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卧槽,西门庆你卸磨杀驴”
挂断了电话,许冠言也觉得无处可去了,倚在树荫下待了一会儿,看着遮住太阳的云彩,感觉舒服多了,不由得说道“这要是能下雨就好了。”
对了,下雨。
苏子莹比较关注天气预报,昨天和许冠言提了一嘴,说是今天有雨,许冠言平时不关注这个,也没怎么在意,现在才想了起来。
许冠言赶紧打开手机里的天气预报,一看果然。
雷阵雨。
今年春城的温度比往年高出许多,降雨量也比往年少了许多,距离这一次雷阵雨之前,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下雨了,也不知道靠庄稼吃饭的农民伯伯会有多痛恨今年的气候。
雷阵雨,意明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云朵刚刚遮住了太阳,天空上就降下的淋淋小雨,整片天空随之都变得阴沉沉的。
雨丝落在脸上,沾湿了睫毛,许冠言将文件袋放在正装衣服下面,紧紧的抱在怀里,抬起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雨水落在脸上的触感冰凉,微风拂过还多了点凉意,却还犹存着夏天的闷热。
“您老这是变戏法呢还是唱京剧呢,多大岁数了还跟小孩似的,说翻脸就翻脸,您下雨不能有点前奏么?”
小声嚷嚷了两句,许冠言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转身就往回走,打算回医院避避雨。
这天老爷也不听他使唤呐,雨越下越大,风也越来越大。
他衣服洗洗倒是没事,可他的简历和一些证件都在文件袋里呢,这可湿不得。
刚跑进了综合楼,许冠言正打理着身上的雨水,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许冠言拿起手机一看,看着屏幕上面的来电显示,眉毛一挑,随即手指划过,接通电话。
“哎呦,这不是我们胡大导演么,真是稀客哈,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刚接过电话,许冠言便是笑着调侃道。
电话那头传来颇为客气的清朗声音“不敢不敢,哪里敢麻烦许大医生。”
“哈哈,低调低调。”
许冠言哈哈大笑,说道“几个月不联系我一次,今天怎么想起联系我了?”
“啧,我怎么觉得你说这话的语气,像是深闺怨妇呢?”
许冠言翻了翻白眼,笑骂一句“滚蛋,你丫才是怨妇。说吧,找我究竟有啥事。”
“其实也没啥事。”
电话那头咳嗽了一声,吊着嗓音和语速,故作矜持的说道“就是吧”
“啥事,快说,不然老子给你寄刀片了。”
电话那头微微静了一会儿,忽然猛地爆发出大笑声“老子回春城了,开不开心,意不意外,哈哈”
许冠言被吓得一激灵,随即脸上也是升起喜色,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你回来了?”
“我能骗你么?”
许冠言看着门外的淋淋小雨,笑着说道“我说春城好好的,怎么下起雨来了,原来是你这祸害回来了。”
“滚蛋,春城下雨和我有个屁关系。”
许冠言笑了笑,将文件袋夹在正装上衣里,说道“现在在哪呢?”
电话那头传出龇牙咧嘴的声音“刚下火车,在春城火车站北站呢。我跟你说,火车硬座真不是人能坐的,我坐了三十来个小时,我这屁股都快劈叉了。”
“行了,在那待着别动,我去接你。”
“好嘞,哥”
挂了电话,许冠言看了看外面正下着的雨,将包裹着文件袋的正装上衣放在怀里,弓着腰跑出了医院。
“师傅,火车站北站。”
拦手打了一辆出租车,火急火燎的前往春城火车站北站。
胡锐,是许冠言的发小兼小学、初中、高中同学,在高中那年抛弃了能考上一本的出色成绩,毅然决然的踏前了艺考之路,考进了首都的中央戏剧学院。
当初为了这事,胡锐差点折了两条腿,费劲了千辛万苦才让他父母认命,将他放养到了首都。
许冠言那时也是疑惑不解,这货放着好端端的优异成绩不要,去中央戏剧学院学什么导演,脑子瓦特了?
胡锐给出的理由无比强势,强势到让许冠言都想拿拖鞋抽死这丫的,怀疑自己怎么会认识这么个淫棍。
胡锐说“导演好啊,等我当了大导演,娱乐圈里面那么多女明星,我想潜规则哪个就潜规则哪个,多舒服,简直就是完美人生啊!”
事实证明他很年轻,许冠言无意中把这话透露给老姐之后,他老姐第二天就去了首都,给胡锐揍得一个月没敢出校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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