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十九章
等到第四日,愿枝还是没有醒过来。
靠着参汤吊着,眼瞧着呼吸越来越微弱。
黄杏小心翼翼地询问他要不要备好后事。
“你说什么!!?”
薛远忱闻言当即抄了个茶盏砸过去,两眼满布血丝,太阳穴越发地疼,克制着才没犯疾。
黄杏哆哆嗦嗦的跪伏在地上,被砸到的肩头火辣辣的疼。
良久,前边的薛远忱才扶着额头低低出声。
“先备着吧。”
“规格照夫人来。”
“下去吧。”
同刚刚狂躁的模样好似两个人。
黄杏心有余悸,慌忙低头称是,赶忙退了出去。
薛远忱看着床上的愿枝,发丝枯黄,面色青白,瘦骨嶙峋,合着眼睡得无知五觉。
握着她冰凉的手自言自语。
“夏天来了,我打算带你去塞外草原。”
“咱们河灯还没放呢,枝枝。”
他和她才刚开始啊。
“”
“傻子。”
“终归是我狂妄了,终归是我疏忽了。”
“你不是心悦我吗?”
“说好了给爷当牛做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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