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篱若不愿意，我不能强求她提前做选择。”单冬凌淡淡道。
“你怎么也这么乖！”将芜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又叹了一声，“算了，晚几日便会让我多在你识海中待几天，莫要太晚就是，其他随便你罢。”
识海中的声音渐渐消失，单冬凌睁开眼，走下卧榻，顺着感应出去找云篱。
只是走到半路，她就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小身影匆匆奔来，忙快步上前，将之搂在怀中。
云篱一头撞进一个柔软的怀抱里，愕然抬头：“师父？！我不是让您等我回来吗？”
“为师没有醉。”见她手中拎着一个小瓦罐，单冬凌低声道，“方才，是骗你的。”
云篱：？！
她发愣时，单冬凌已将瓦罐接过，脸上并不见红晕。
云篱知道大白狼没脸红就是没说谎，当下更觉奇怪，搂住单冬凌的胳膊问：“您刚才是装醉？”
“嗯。”
“您装醉干什么呀？”云篱不解，她记得单冬凌没有捉弄人的恶趣味。
“试胆。”单冬凌面无表情地道，说完就偏过头，不让她看自己逐渐烫起来的脸。
“您、您是想试试我敢不敢……？！”云篱瞪大了眼睛，话没说完，忽地松手，用力捏了一把狼尾巴，“您好坏啊！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在您不清醒的时候乱试！”
她是真的很生气。
云篱自己觉得，可能是她之前大大咧咧的做法让大白狼误会了，认为她是需要满足这种欲念的妖。
“怪不得您让我对您练手！”她恍然大悟，嗔怪道，“您真是的，我、我看起来像那么……那么放肆的……”
单冬凌停下脚步，垂眸看着她揪尾巴，心中隐隐难受起来。
云篱生气了，是在生她的气。
“你不像。”她忽道，“是为师错了，为师这就向你道歉。”
未等云篱说话，单冬凌将瓦罐放到路旁的石墩上，郑重地向她行妖族之间的大礼。
“不不不！您不用向我道歉！”云篱吓了一跳，忙放开狼尾巴，钻到她底下，拱她起来，阻止她拜自己，“我只是想告诉您，我不会在您不知道外界发生什么的时候，对您做那种事……”
云篱哄了几句，见单冬凌的目光渐渐恢复平静，便用耳朵蹭了蹭她，提起瓦罐，牵住她的手道：“我们回去吧，回去喝汤。”
她晃了晃手中的瓦罐，“这里的厨修做什么都好吃，不管醉不醉，您一定要尝尝这汤！”
单冬凌声音低低地应了，耷拉着狼耳朵，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她原以为今夜便要这样不愉快地过去，谁知回了待客殿，喝完热汤，云篱却带她去了殿外的一处暖泉。
云篱本来是不知道这处暖泉的，但给她烧醒酒汤的女厨修知道。
单冬凌曾在境外妖域泡过暖泉，只不过从前她都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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