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岷得令,上前又要铐人,眼镜男原地求饶,“好好我转,我马上转。”
三千元到账,楚愈心里一阵痛快,好像这钱是从夏亦寒身上割下来的,今天吃喝玩乐的开销也回本了。而且也顺便让这年轻人涨涨记性,以后别贪小便宜,随便接不明不白的活儿。
收了钱,丝毫不啰嗦,楚愈转身就往外走,眼镜男突然站了起来。
“小姐姐,请问你姓楚吗?”
楚愈脚步一顿,侧过头,下巴微微上扬,看向他。
眼镜男浑胳膊还在疼,他小心翼翼弯下腰,把地上惨不忍睹的花束捧起来,伸手递给楚愈,“那个姑娘送给你的。”
薰衣草是亮紫色,明明是干花,却开出了新鲜感,像是沐浴着晨曦躺在花田中的鲜花,只不过刚刚经历踩踏,花杆已经萎靡不振,蔫头耷脑地垂在包装纸边上。
楚愈的手突然握紧,她抿着唇,扭头就走,眼镜男还托着花愣在原地,活像大型表白失败现场。
在场的行动组成员和围观的群众,都一脸错愕,又有点惋惜,这看起来是一场罪犯缉拿,却又因为薰衣草的出现,带上浪漫色彩。
楚愈穿着磨砂短靴,粗跟踩在地砖上,“踏踏踏”地响,气势如虹,留给众人一个背影,看起来走得潇洒果决。
到了蟹餐厅,她脚步一缓,手扶住店门边,微微垂头,出门前,她将长发绾了上去,盘成个不规矩的大丸子,用一支蝴蝶顶夹固定,此刻因为低头,纤细的颈项露了出来。
几秒后,她又转身,快步走到眼镜男跟前,一把抓住花束底部,抱着花,在众目睽睽之下,飘然而过。
餐馆外围观的吃瓜群众想鼓掌,但见楚愈一脸严肃的样儿,双手举起犹豫了几下,又放了下去,怕起哄鼓掌后,被请去警察局一日游。
几个小组成员们后知后觉,回过神来,连忙跟上楚愈。
楚愈没回蟹餐厅,径直下楼梯往对面咖啡厅去,对着耳麦道,“阿杉,把小月湾送回去吧。”
黎杉知道抓错了人,心有不甘,“要不要再蹲守一下,没准目标对象还在附近?”
“蹲不到了,回常客旅馆吧,何氏夫妇才是重点保护对象。”
到了咖啡厅,楚愈发现只有收银台有一个摄像头,记录下收银台接待和交易的过程,靠窗户的座位可能不在视野范围内。
楚愈站在旁边,陈岷出示了证件,“你好,请问刚刚有没有一个穿着连帽衫,戴着鸭舌帽,拿着望远镜的年轻女孩来店里?”
这些特点挺具体,店员立刻回想起来,“对,走了已经有一会儿了,她刚刚拿着个望远镜,坐在窗边好像在看远处风景。”
“能把她的消费记录调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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