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动人听完,点了点头,表示概述得很到位。
楚愈低下头,看了看桌上慕尚青的个人资料,装订了一大摞,仅供调查处内部查阅。
“现在有几个疑点:
一,如果被害人要将凶手杀死,他为什么不请求支援,为什么不和处里的同事一起商量计划,而要单枪匹马?
二,既然被害人想和凶手同归于尽,那他为什么不带武器,或者为什么带了武器不用,要和凶手肉搏?
三,在肉搏时,凶手为什么一直在楼梯房南面,而不大幅度移动位置?
四,凶手是怎么将被害人带走的,并且藏到了哪里?”
说完,楚愈看向楚动人,抛砖引玉,“大楚处,针对这几点疑问,您当时是怎么推测的呢?”
楚动人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索性都说了出来,“我相信那条短信就是被害人所发,现场找到了他的手机,上面有他的指纹,根据短信的内容,我推测凶手只有一个人,而且被害人去时,身上似乎没有带枪支,而是手机、抗焦虑药物等随身物品,所以我推测,他和凶手认识,他想要说服凶手,也许他成功了,但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楚愈点点头,她握紧了拳头,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所以,你们当时有调查过处里和公安局里的内部人员吗?”
此话一出,三个处员面色都有点难看,心情沉重,之前虽然都在参与调查,但感觉没有发生在自己身边,有种旁观者清的感觉,听到楚愈的怀疑,距离一下子拉进,仿佛凶手就在身边,或者是同事,或者是前辈,整个人都毛骨悚然起来。
楚动人唇色苍白,眼神里意味不明,语气却相当笃定:“调查过,能参与案件侦查的,都是确定排除作案可能性的人员,绝对没有嫌疑。”
案情讨论会结束后,三个处员识相地离开会议室,他们察觉出氛围不对,识趣地留出空间,让这父女俩单独解决问题。
楚愈马上坐到楚动人边上,拿出亲闺女的关怀:“爸,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苍白,喘气有点吃力,药带来了吗?”
楚动人没答话,眼睛落在资料上那张证件照上,慕尚青长得眉清目秀,即使从证件照上看来,也是一表人才,眼神真挚而澄澈,也就是这双眼神,让楚动人看一次,就难受一次。
楚愈握住楚动人的手,发现他掌心全是汗,刚才一场会议,不知道他紧张成了啥样,心跳都超120了吧。
“小愈,你什么时候去今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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