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专家没再说话,真想撤了,他经验丰富,心里有数,像夏亦寒这种罪犯,比亡命之徒还可怕,亡命之徒至少还可以从其情绪和利益入手,但夏亦寒已经拿定了主意,摆出核大炮对着她,她都不会让步,除非能拿出铁打的证据,现场证明人质不是凶手,否则一切免谈。
他正想退到一边,耳里传来徐怀俞指令,“展蔚,我知道很难,不过再努力一下,你看她都接了你递的喇叭,看能不能进一步取得她的信任?”
“可是徐……”
徐怀俞商量的语气陡转,立刻严肃起来,“没有可是,你都撤了,难不成我们眼睁睁看着她行刑?”
展蔚咽了口唾沫,站在原地没动,朝着茶楼大门,硬是挤出一句,“被告可能需要一名辩护律师,我愿意……”
夏亦寒转过身子,直直朝向他,拿起手中启动器,目光幽深,“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听废话,你要是再说一句,我们同归于尽。”
展蔚知道是这结果,他对她做了个悉听尊便的手势,识趣地退到一边“旁听席”上。
徐怀俞呼出口老气,嗓子里都泛起腥味,谈判的路被堵,他只有转向武力方向,在茶楼周围侦查的特警传来汇报:“五号位呼叫徐厅,五号位呼叫徐厅,完毕。”
“收到,请讲,完毕。”
“茶楼后方勘查完,有四扇联排窗户,但都拉有窗帘,并从内部上锁,如果暴力打开,可能引起里面注意,请徐厅指示,完毕。”
徐怀俞拳头一捏,和拆弹专家对视了一眼,后者摇了摇头,示意不可冒险。
现在不确定除了门口的炸弹,茶楼内部是否还有其他危险物品,犯罪分子思维缜密,应该不会让警方轻易钻空子。
“收到,五号位和六号位暂时守在原位,等待指令,完毕。”
指令虽然快速给出,但徐怀俞急得要窒息,不能直接逮捕,又不能谈判,更不能靠近,难道他们只剩袖手旁观一条路?
看向茶楼内的“审判庭”,徐怀俞恍然大悟——夏亦寒弄这么大阵仗,就是把警方都引来,给她当旁听席,见证审判过程!
他捏紧拳头,眼里快迸出火星来,头脑里快速计算,预测狙击手有多大可能性一击致命,让夏亦寒没有按下开关的时间。可若是她死了,炸弹另有玄机,前去拆弹的人员,会不会有重大伤亡?
正焦头烂额之际,耳麦里传来一声清脆有力的呼叫,“徐厅,让我来!”
徐怀俞瞬间为之一振,“楚处?”
他有点兴奋,听见楚愈声音,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不过转瞬,他又焦虑起来,请楚愈出马,他不是没想过,但谈判忌讳和人质沾亲带故,楚愈是楚动人的女儿,这么明显的关系,夏亦寒现在恨楚动人入骨,见了她,不得更是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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