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桐哑口无言,看了看头套,这对她的肖像和隐私也是一种保护,出校门的时候万一被保安看到了,她都觉得没面子。
“不好意思,我可以再看一下警官证和传唤证吗?”
宋轻阳把两个证件拿出来,举到她眼前。王桐看了个清楚,只好咬咬牙,配合戴上了头套。
不过头套一上头,她心里又泛起了嘀咕,一般再保密,两只眼睛总要露吧,可是这么回事,就跟套了个麻袋在头上,眼前一片黑。
她感受到车辆的驶动,十多分钟后,是连贯的下车,上楼,进到房间和关门。
头套终于被摘了下来,不过刚一取下,便是一阵刺眼光芒,她侧过头缓了好久,才得以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又是一个刺激,楚愈交叠着双手,正襟危坐在对面,浑身上下就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她扶了扶镜框,桂圆一样的眼睛扫视着周围,发现这审讯室阴暗得紧,幸亏没有刑具挂墙上,不然真像用刑室。
刚刚楚愈和宋轻阳去抓人,木鱼便和方大托一起,在三楼挑了间房,把窗户关严,不漏进一丝光线,然后在方桌上摆了个台灯,亮度调到最大,可以直射对方眼睛,营造出“不说真话,就闪瞎你双眼”的逼迫氛围。
室内还有把审讯椅,好久没用过了,方大托还特意把它擦了一遍,省得王老师坐得一屁股灰。
现在“临时”审讯室内,要氛围有氛围,要气场有气场,楚愈有信心,可以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如果对方心里有鬼,很容易就被唬住,即使不吐露真言,也会说出漏洞。
王桐在外面还客客气气的,现在高压之下,笑不出来了,等着警方问话。
“10月20日,我问过你话,你说你不知道夏亦寒为什么会意外溺死。”
王桐眼皮眨了眨,“你都说了是意外,既然是意外,我怎么会知道是如何发生的呢?”
“我也问过你,夏亦寒死后,学校里有没有同学突然失踪或退学的,你也说不知道。”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
楚愈把手放到桌面上,物理上缩小两人间的距离,增加逼迫感,“那我现在问你,真不知道一个叫慕寒的孩子。”
在强光之下,王桐瞳孔还是一扩,受到了惊吓,直愣愣看着楚愈,半天没吭声。
楚愈的脸皮也浸没在灯光中,白得发光,因为紧抿双唇,整个下巴弧线分明,完全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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