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在吃人的后宫活下去,她妄图吃回头草,勾引萧洵,却不知萧洵的心早就冰封。而他身边,也有了世上最好的女子。
不甘平凡的贵妃娘娘借着机会盯上霁家嫡长子,霁尘风人生最大的悲剧也由此拉开序幕。
朝堂之上,太子一味示弱,换来帝王心慈,同时也引出其他皇子潜藏的野心。
这部戏不仅有江山万里荡气回肠,还有权谋算计,痴情无情。它把人心种种的阴暗和光明全都拆开,每个人的灵魂到最后都发出面对命运无可奈何的呐喊叹息。
影片里的人,何尝不是现实中的人?
有争权夺利者,就有云淡风轻不慕繁华者。有执念,有压迫,有抗争,有背叛。悲欢离合,开局如何,结局如何?乾坤之大,庙堂之深,人心诡谲,谁能干干净净了无遗憾地走到最后?
坐在龙椅上的帝王一意孤行,将他最爱的嫡长子变成在权势漩涡里挣扎狠辣的政客,从顾家长女入宫为妃作为开端,夺嫡子所爱,毁去他作为储君不该有的单纯仁善,又在临死前苦心筹谋了一场明为太子,实为太子妃的刺杀。
霁尘雪为爱而亡,影厅不时传来低弱的啜泣声。湛榆的手下意识握紧,丝丝缕缕的痛从心尖荡开,崔溯在昏暗里弯了唇,偷偷地亲在她侧脸,无声抚慰。
外表冰冷孤寒的太子妃,却是影片当中最温暖的人。
她用心血用性命唤回了所爱之人的赤子之心,用温柔拂去他肩上的尘,心里的恨,像一盏灯火守护在夜里,灯火飘摇仍倔强地为心爱之人照亮三寸之地。
她以她的死,掀起了霁尘风最强势的怒火,掀起了世家对皇权最强烈的反扑,彻底铺平那人脚下的路。
萧洵一身缟素站在病重的父皇面前,他眸色苍凉,身形消瘦,悲痛没有压弯他的脊梁,他身形笔直,仿佛绷紧下一刻就要断折的弦。
他接过宫人递来的汤药,轻轻吹散表面的白气,声音沙哑:“父皇,阿雪去了。”
龙榻之上,帝王如释重负地露出笑,这笑好比一把刀扎进人的心口,阴冷而无情:“那朕就放心了。”
他重重喘息两声,喉咙咳出血来,萧洵无动于衷地端着药碗,低垂的眉眼克制着积蓄在心的寒凉暴戾,想到阿雪这一生对他的殷切期许,他悲戚地笑了笑,薄唇苍白:“父皇,您也该去了。”
寝殿的窗子被打开,风从外面刮进来,伴着一声声剧烈的咳嗽,洵太子不厌其烦地絮叨着:“她愿我做千古明君,我答应了。
父皇,您错的太离谱,玩弄人心者,必为人心玩弄,为帝者,高处不胜寒,人心寒凉,不知何为温暖,您这一辈子,为权谋而活,至亲皆可伤,可儿臣并不愿做孤家寡人呀。”
温热的汤药缓缓倒在光滑可鉴的地面,汤汁溅在了萧洵素白的衣摆,他抬起头,寝宫死一般寂静,却是躺在龙榻的人已经咽气了。
他摇摇头:“不怪儿臣,是您欺人太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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